隔日,定國侯府的四公子彭家康被武侯帶到了京都府衙。
堂上雙方言辭激厲,府尹丁全德未作任何判定,退堂,明日再審。
彭家康被押入了地牢。
誰都知道,下面,就是雙方權利,人際關系的博弈。
高東林回稟完今日府衙堂上的審問過程。
慎王揮手讓其退下。
現如今這種情況,正是他們所愿意見到的。誰勝,他們都有利。況且,這事,只會兩敗俱傷。
兩敗俱傷,他們必然是漁翁得利!
霽月若無其事的拿起一旁的書,一手取了一塊榴蓮酥榴蓮酥吃起來,邊吃,邊繼續看書。
似乎這事與她無關。
慎王把盤子往霽月那里推了推,胳膊撐在茶幾上,上半身前傾,不懷好意的問“要動手嗎?”
動手?
霽月視線從書上移開,莫名其妙的看了慎王一眼“不必,她沒要我的命,我也不需要他的命。”
她還講究一報還一報,報仇還要講究個公平。
慎王被霽月的想法驚呆了,前傾的動作僵在那里。
還有這樣的人。
報個仇,還拿捏分寸。仇不少報,也不多報!
神經病啊!
腦子怎么想的!
不,不,他怎么能這樣罵王妃呢!
慎王身子退了回去,抬眼又瞧了霽月一眼,似乎想看到霽月的腦子里,看看她到底想的是什么?
他隨手捏起盤子里的一個榴蓮酥,咬了一口。
“呸!呸呸呸!”
慎王連吐幾口,把吃下去的榴蓮酥吐了出來,他幽怨的望著霽月,問道“這什么東西?什么味啊?太難吃了!”
霽月抿嘴笑起來。
“呵呵!呵呵呵……”
“你還笑!”
慎王拿開榻上的茶幾,手撓起霽月的咯吱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要!哈哈……”
“誰讓你笑的!”
“哈哈!我受不了,……快停手,……哈哈哈……快…停手……”
霽月笑得東倒西歪,眼亮晶晶的,臉上一片紅霞,幾縷碎頭發調皮的落著額前,素手抵在慎王胸前……
慎王眸色一緊,喉結不由自主的滑動了一下。
“霽月……”
慎王聲音暗沉,眸色深濃。
他一把把霽月拉進懷里,把她額前的碎發攏到耳后,手撫上霽月白嫩的臉,移至紅潤的唇,……
彭家康在獄中待了五日,被放了出來,定國侯府賠錢又賠物,并把府里的八姑娘許配給了平陽侯的孫子周文安。
“婉妃的美貌無人能敵啊!”霽月感嘆道。
慎王捏捏霽月的小手,打趣道“你比她美多了!”
霽月瞪了他一眼,抽回手,嗔羞道“口無遮攔!”
慎王這次沒有再油嘴滑舌,亦沒有動手動腳。
他斜倚在榻上,沉思了半晌說道“彭家康被放出來,因為,突厥來犯了。”
“突厥來犯,打起來了嗎?”霽月坐直了身子,放下手中的書,神情凝重。
慎王點點頭,面色沉重。
“斥候傳來戰報,十二日那天,突厥突然攻打七星臺。”
“這還沒到隆冬,突厥怎么就攻打七星臺了?”
“據斥候報,圖爾族草原一直干旱無雨,草都枯死了。圖爾族畜牧沒有往年的一半。所以,他們等不及到隆冬了,現在恐怕已經沒余糧了。”
沒糧,只能搶糧。那便只有戰爭。
“七星臺那邊是定國侯的部下?”
慎王點點頭“定國侯親手提上來的名叫沈三石。”
原來如此!
“守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