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幫姑娘做這種事呢！這事能做嘛？農戶家的女子也知道，這樣的事做不得。你說你怎么就做了呢？”

秀紅低下頭，她想著主子好的，主子能嫁個好人家，她跟著也享福！她想著幫主子做了這私密的事，主子定會把她當成心腹，她再也不會被罰到浣洗房。

她做錯了嗎？

她做錯了！

主子做錯了事，先罰的總是奴婢！

她怎么沒從上次事情里吸取教訓呢！

“喂她喝了！”

馮嬤嬤吩咐道。

二個身強力壯的婆子，上前，扯開，秀紅嘴里的帕子，還沒等秀紅喊出一個字，一碗藥就灌了下去。

兩行淚流了下來，秀紅心若死灰，目光呆愣，亦不再掙扎。

馮嬤嬤提腳離開。

兩個婆子看著她沒有把藥吐出來，出去把門鎖上了。

兩位婆子看著門嘀咕起來。

“知道，里面的那位犯了什么事嗎?”

“不知道，這種事，不知道為妙。要不然，像里面那位，一碗藥再不能開口了。”

“哦！”

“咱不談這個，老李昨兒又打他兒媳婦了。你聽說了嗎？”

“吆！能不聽說嘛！滿侯府的人都知道了。沒見過老公頭子打兒媳婦的。”

“是呢！他家也忒不講究。聽說，他兒媳婦與柳三有一腿，柳三在廚房，經常給老李兒媳婦菜。有次，我見他家桌子上擺的燒雞。他跟我說是買的。當誰傻子呢！一個燒雞七十文，誰舍得吃啊！平時吃在嘴里沒有數，事情敗露了逮著兒媳婦打。”

“是呢！吃人的嘴短。”

……

兩婆子聊得熱火朝天，屋里的秀紅扯著嗓子，卻發不出聲音。心墜入了冰窖。

她知道，她這一生完了！

木然的目光漸漸變得陰狠，似地獄中的女鬼。

思月被鎖在屋里，她趴在用木條釘死了的窗戶上，叫喊。

“母親，母親我錯了！”

“大姐，大姐怎么沒回來看我？”

“姐，蓮月姐，你怎么也不來看我！”

“哥，我哥呢！”

“你們幫我把母親請過來！母親！”

看守的婆子只想把耳朵捂起來，聽不到才好。

……

荷香不忍心，乘著送飯的時候，湊到窗戶下勸道“姑娘，你別喊了，你小心把嗓子喊啞了！”

思月果真停下來，問“我嗓子啞了嗎？”

荷香一楞，回道“還沒有！”

“那我晚上再喊……”

荷香“……”

“荷香，你幫我傳話給大姐，大姐一定會幫我的。到時候，我升你做大丫鬟，你跟著我嫁進衛家！我……”

嫁進衛家？

荷香發現她聽了不能聽的東西。

聽說秀紅啞了，她不想變啞。

荷香連忙回避“姑娘，我一會兒給你送吃的。您別說話了。”

荷香心道你說話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