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突然拉住了衙役的衣擺,“我求求你了,我家里一文錢都沒有,就指望著賣了魚,好買……”
“你家里沒有錢,與我有什么關系。去,去,去!”
衙役做狀要揍少年。
少年一手抱著頭,一手拉住衙役不讓他走。
霽月皺了眉,衙役官吏已經開始強搶了嗎?
這與強盜又有何區別?
“住手!”
春杏突然出聲喊道。
“吆!又來一個好管……閑事的……”
衙役看著拉起少年的春杏,瞟一眼春杏身后的霽月,目光閃了閃,閉上了嘴。
心道好漂亮的娘子!
“你怎能買東西不付錢呢!”
外地口音!
是個過路客!
衙役腰又直了些,膽又大了些。
衙役狡辯道“這小子欠我錢,他拿魚抵債,天經地義。小姑娘,我勸你別多事。要趕路,早點上路,省得耽誤了行程。”
春杏“你……你……”
春杏氣得說不出話來。
“反正,你得給錢才能把魚拿走。”春杏堅決的說道。
一眾圍觀的人,衙役覺得他不能丟了臉,要不然,他以后如何在鎮上行走。
“我不與你計較。你也別惹我,我是官府的人,我上面還有人,你不長眼,就縣衙見。”
衙役拿著魚就要走。
強龍不壓地頭蛇!
作為低地頭蛇,他可不怕,縣衙里典史是他姐夫。
“春杏!”霽月叫住還欲吵架的春杏。
春杏悻悻的回到霽月身邊。
衙役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就說嘛!
哪有人敢得罪官府里的人。
剛剛勸說的老者,搖了搖頭,似乎在想,這位夫人怕是不想多管閑事。
“夫人!”春杏不明就里的喊道。
出了門,春杏他們就改口稱霽月為夫人。
霽月冷聲道“你與他多費什么口舌。”
“簫遠!”霽月朝一旁的簫遠,喊了一聲。
簫遠上前,抬腳一蹬,衙役被蹬得跪跌在地。
“你這個臭娘們?你敢叫人打我……”
簫遠一巴掌甩過去,“啪”一聲,極其響亮,衙役被打得一臉的血,牙都掉了兩顆。
“呸!打的就是你!”簫遠悠悠的罵道。
“我姐夫是典史,你別走,我讓我姐夫治你們的罪。”
衙役囂張的說道。
霽月心道今日出來,她穿得太樸素了嗎?衙役竟然在她面前如此囂張!
今日,她確實穿樸素了。還穿的細棉布衣裳,頭上也只簪了支金簪。
簫遠又一巴掌扇在衙役的臉上,再冷喝道“你姐夫是誰也沒有用,趕緊的給錢。二十文。”
“快點!別讓我再說第二遍。”
衙役見了身強體壯,一言不合就開打的黑面孔的簫遠,哆哆嗦嗦的取出一把銅錢。
賣魚的少年上前,數了二十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少年躬身道謝“謝謝,姑娘,謝謝夫人,謝謝壯士。”
春杏見霽月不吱聲,她連忙說道“不必謝!你趕緊的買糧食去吧!”
“謝姑娘!”
少年再次道謝,離去。
圍著人漸漸散開了。
衙役見,簫遠不再有動作,趕緊的爬起來跑了,眼中閃過不甘的惡毒神色。
剛剛勸說的老者又道“高老六是縣衙里的快班,他姐夫在縣衙當典史。聽說,還有個舅舅做著什么官呢!”
對于老者好心提點,霽月點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當什么官也沒用!”春杏狠狠的說道。
春杏可氣壞了,他竟然敢罵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