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慎王詫異的走過來。
“哼!”
霽月狠狠的恨了一聲,手中的信箋被抓得皺巴起來。
慎王親自為霽月倒了杯茶,遞到霽月的手上“什么事?值得您生這么大氣?”
霽月把杯子放下,氣憤不已“蓮月嫁過去還沒一個月,他馮樂林就納了他表妹為妾。
你想娶你表妹,你別禍害我家蓮月啊!
蓮月嫁過去算什么?
花瓶放在那里好看的?”
這就相當于妻子與妾同時進門,這么打臉的事,馮府竟真能做出來?
“竟然有這等事?”慎王很驚詫。
“可不就是真的。他馮樂林可真厲害,當時,我派人去查,都沒查出一點跡象來。
這必然是早就封了口的,就等我家的蓮月過去填坑呢!他好裝模作樣的娶他的表妹。”
這有可能!要不然怎么會沒查出來一點流言蜚語。
慎王“那他算是個心思深沉的人。馮府的規(guī)矩看來也不咋樣?侯夫人如何說?”
“母親知道后,就去馮府了。他們只推脫沒辦法,一家都勸說蓮月,說,反正早晚都要娶妾,早娶了妾,也省得他的心到處亂散,不歸家。”
早娶妾也沒有人家像這么娶的,明顯的欺負人嘛!
霽月一生氣,手掌拍得桌子搖搖晃晃,吱嘎作響。
“話是這樣說的嘛!這真是一點講究都沒有了。”
“娘子您慢些,別生氣,”慎王抓住霽月的手呵護的揉著,“生氣干嘛?小心氣壞身體,多不劃算!”
霽月瞪了慎王一眼,手卻抽不出來。
慎王問道“現(xiàn)在如何處理的?”
處理?
要是她在,一定逮著馮樂林打一頓,打得他徹底忘了他表妹!
這都便宜了他,馮樂林!
而她,如今并不在京都。
霽月狠得咬牙切齒,心里毛躁卻沒有辦法。
她更不知道后續(xù)如何!
霽月只恨恨的回了兩個字“不知!”
看來,是事一發(fā),就來信了,后面情況無從得知。
“你想如何?”慎王問道。
她想如何?
這哪里輪到她想?她想的怕也不管用。
這得看蓮月如何想!
霽月皺了眉,她怕蓮月委屈自己,“這,這得看蓮月如何想。我這就給蓮月寫信,問問她想如何?她想和離,我也贊同她。
這樣的日子如何能過,就照如今的情形,蓮月定是獨守空房,以后,寵妾滅妻大有可能。”
慎王點點頭。
這是明擺著的事實,除非妾得疾病死了。
“你寫信,我讓人快馬加鞭的送過去。”
霽月點點頭,立馬寫信,信寫好,慎王就派人往京都送。
霽月第一次覺得,她離京都太遠了,離家人太遠了。
一份信就算再快,快馬加鞭也要二三十天到達京都,這一來一去,兩個月就過去了。
兩個月后,事情都不知道,成什么樣了。
她怕是參與不了蓮月的事了。她難道只能做旁觀者,那是她妹妹啊!
不行,光寫信不行。
霽月沉思起來。
一覺睡醒,霽月就讓人把戴九妹喊了過來。
“你帶人去京都,跟著蓮月,蓮月想做什么,你就幫她做什么。要是她想和離,你把她帶到邯州來。”
這?
戴九妹沉思片刻問。
“要是二姑娘做錯事呢?”
蓮月心正,做事規(guī)矩,不害人也不害己,是個難得的清明的人。
這么好的蓮月,婚事怎么就如此不順!
霽月告訴自己,再想這些也沒用,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