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駕崩了!”
慎王不知道自己怎么說出來的,他說完后,怔怔的看著霽月。
霽月似乎不相信這個消息!
“什么?皇祖母駕崩了?什么時候的事?”
不怪霽月驚詫,他們離京都的侯時,皇祖母身體還很好,沒病沒痛的,成天笑呵呵的。
怎么可能這么快就走了呢!
“六月八日,信箋走的暗線,官府的消息得再有三天,也該到了。”
那是錯不了的!自己人傳來的消息!
“你什么時候啟程去京都?”
“得等到父皇的口諭或文書!”
“父皇的口諭恐怕要與官府的官文差不多到。”
也就這兩三天的事。
雖然,心里不能接受皇太后駕崩的事,不過,這么大的事,怎可能有假。
霽月忙說道“我先給你準備行禮!”
慎王怔怔的點點頭。
霽月回內室,慎王轉身離開,去了書房。
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書房內。
慎王怎么也沒想到,去年,他離京,是他最后一次見皇祖母。
皇祖母雖不是特別喜歡自己,可她也看不得皇后,婉妃他們欺負他。
皇祖母暗中照看他,他是知道的。
他被皇后責罰時,隔天,皇祖母便會把他叫過去問話。
責罰便也就松懈了。
大皇子那從事敗,婉妃給他下了套,他稀里糊涂的扯了進去,還是,皇祖母去父皇那里求的情。
他才免了一災!
他來邯州前,皇祖母就曾提點他好好治理邯州,那是他立世之根本。好好照顧王妃,一家子和和美美才是正道。
兩樣,他都兢兢業業的做著了,做得雖不算好,但,他也用了心,做了他最大的努力。
可,如今,皇祖母卻看不到了,他做得再好,有有如用?
慎王呆呆的坐在書房。
霽月給慎王收拾了行禮,又哄睡了賀慶,去了書房。
皎潔的月光下樹蔭綽綽,丫鬟薄荷提著美人宮燈,在前面照引,青素扶著霽月往書房走。
通往書房的路是一條直路,霽月抬頭就可以遠處書房幽暗的燈光。
路上偶遇巡邏的侍衛,侍衛等她們走過了再繼續巡邏。
書房前,兩個護衛站崗。
他們見到王妃立馬喊道“王妃!”
霽月點點頭。
趙公公竟然站在廊下未入書房,霽月的眉頭微皺。
看來,慎王對皇太后的感情還是挺深的啊!
“王妃!”趙公公哈了腰。
“趙公公辛苦了!”
“王爺如何?”
趙公公犯愁“王爺進去了,就沒說話,晚膳亦沒用!”
“我進去瞧一瞧!”
趙公公給王妃打開了門。
門發出“吱嘎”聲,卻沒驚動慎王,慎王坐在紫檀木書桌前,眼望著窗外,面無表情,一點也看不出喜怒哀樂來!
霽月上前喊道“王爺!”
慎王毫無反應!
“賀昊!”霽月直呼他的名字。
慎王像牽線木偶一般,轉過臉來,神情木然,眼似乎聚不了焦!
慎王的目光似乎看著霽月,似乎又沒有看著霽月,又似乎穿過霽月,看向了別處,回憶著別人。
“賀昊!”霽月又喊道,“皇太后高齡七十八,兒孫滿堂,生前做到了人上人,又享受了天倫之樂。皇太后定走得很安詳!
這世間有生就有死,此乃天道。誰也不能違背!”
慎王姿態沒有絲毫變化,目光依然無任何反應。
“賀昊!”霽月提高了聲音喊道。
霽月輕脆的聲音,似乎像一束光撥開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