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當然不吃驚!
恒將軍捉住定國侯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恒將軍是祖祖輩輩駐守邊境的將軍,定國侯,他只是支援過一次西邊守城兵打敗過蠻夷而已,皇帝封他為侯爺,不免有婉妃的求情。
他與恒將軍比起來,無論是計謀,還是經驗,都遠遠不及。更別談個人武力,軍隊的紀律與能力。
定國侯不輸,誰輸!
恒將軍把定國侯交于賀昊,隨即,返身回了邊境。
定國侯被押進大牢,等候問罪!
婉妃是先皇的寵妃,賀昊暫時先把她關進了冷宮,如何處置婉妃,得等到處置完定國侯后,再論。
五皇子,沒有求饒,他深深凝望了賀昊一眼,喊了聲“四哥!”,再無他言。
賀昊令他,回了他的寢殿。
賀昊沒有斥責,只喊了聲“五弟!”
五皇子經常跟在婉妃身旁,賀昊從小就不怎么跟他玩,如今,這樣尷尬的見了面,賀昊不知道,他能說些什么。
于是,他便什么也沒說,放五皇子回他的寢殿了。
寢殿在皇宮東面,離喜陽殿并不算太遠。
朝臣們都反對讓五皇子住在宮中,不過,霽月不曾反對,賀昊便也就這樣了與五皇子同住在皇宮中。
皇帝的靈柩被送至皇陵。
定國侯最終被處死,并滿門抄斬。
聽說鮮血流了一街市,霽月并不動容!
亂世之秋,必然要有強硬的手段。
殺雞儆猴,效果杠杠的。
婉妃待在冷宮竟然沒有瘋,她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掉。
霽月也算領教了婉妃心中的無情,與內心的強大。
定國侯被殺,五皇子也知道賀昊必然不會放過他的生母,婉妃。
五皇子來為他的生母——婉妃求情。
賀昊拒絕了五皇子的求情,他知道,霽月不會讓婉妃留在后宮的,亦不會讓她活著。
他也不想讓婉妃活著呢!
霽月后背上,一道道被刺殺時,留下的傷痕,如今,依然,清晰如初。
這都是沒有及時醫治的緣故!
想到,霽月背后的傷痕,賀昊就想把婉妃千刀萬剮!
千刀萬剮,亦不足平憤!
再者,這后宮,不能讓婉妃這樣的人存在,要不然,總會哪天會出事。
霽月在聽聞五皇子進宮為婉妃求情時,她就知道,她必須解決這個問題了。
輦輿停在了冷宮門口。
宮女碧桃掀開簾子,霽月下了輦輿。
霽月走上前。
“打開!”
看門的姚公公躬著身,打開門上的鎖。
姚公公叮囑道“娘娘小心,她們被關久了,精神總有點不正常。”
霽月點點頭,跨進斑駁的門。
門內,院子里野草叢生,屋瓦破碎,門窗破敗,院子里散發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霉味!
婉妃跟前的香繡從屋里出來,手中正端著木盆,木盆里半盆冷水。
香繡怔怔的望著皇后!
心道一跳皇后怎么來了!
香繡轉頭朝屋里看去。
跟在霽月身后的姚公公一聲大喝“還不過來,見過皇后娘娘!”
香繡嚇得盆里的水都灑出來,她放下盆,立馬跪下來“奴婢叩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千歲!”
香繡的話剛落,婉妃怒氣沖沖從屋里跑出來。
一身寶藍色繡著牡丹的錦衣,衣擺已然有些皺巴,有些臟,這身錦衣穿在婉妃身上,竟然松松垮垮,不成樣子。
婉妃瘦了?
或許吧!
霽月之前,并沒有見過婉妃。要說見,還是離京時,見了一面。
那時候,婉妃容顏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