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霽月就問了李君陽的事。
“昨天,我與君陽聊了一會。君陽的意思是他想到下面去辦實事。我見他欲言又止,想再找個時間聊聊。”
慎王給霽月的茶盞添了些茶水,繼續說道。
“如今,聽你這么一說,怕是君陽覺得留在京都,三妹會給他惹麻煩,這才想到下面去的!”
霽月略一凝神,便點點頭。
說實在的,崔氏給思月相的李君陽確實不錯,忠厚又上進。
只是,思月似乎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這樣不著調的家眷,李君陽哪敢在京都待著。
到了下面,好歹就那么些個人,思月想作怪,也不會給君陽帶來太大的難題。
在京都,可不一樣,龍潭虎穴的,都是惹不起的人。
雖說姐夫是皇上,但,皇上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要是思月惹了眾怒,皇帝也包庇不了她。
所以,李君陽才愿意到下面去任職。
霽月不解“思月是豬油蒙了心了!自視甚高,只是不知道,她怎么就如此了,誰也沒給她膽呀!”
慎王毫不客氣“自己給自己的。”
霽月想想,思月還真有可能是賀昊說的那樣,自己給自己膨脹的理由,自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可能年紀輕,不定性!要不就讓君陽去宕州,那里雖不算富裕,但,那里是草藥之鄉,也不算貧窮。”
“嗯!明日,我與君陽再聊聊。”
霽月點點頭。
“安安好動,要不你先給他找個教習教教他,成天的在園子里亂跑也不是一回事。這兩天,來告狀的人可不少。昨日,還把太后的貓給打了。”
“七八歲狗都嫌,他這還沒有七八歲呢?怎么就這么討人嫌了?”
“還不是你慣出來的。”
“沒辦法,就他一個孩子不慣他,慣誰?”
慎王手撫上霽月柔若無骨的腰,湊到霽月耳邊,低沉又沙啞的聲音直擊霽月心底“咱們再努力努力早點再生一個?”
霽月粉白嬌嫩的臉上布滿紅霞,柔情似水的眼眸瞟了一眼慎王。
萬種風情!
慎王迷失在其中……
……
李君陽被調往巖州的任命下來,思月著急的往后宮遞貼子。
霽月沒著急著見思月,她想讓思月冷靜冷靜,才見了她。
這一壓,就壓到了李君陽要離京都的前一天。
思月一進屋就嚷了起來。
“姐,姐夫怎么把夫君調外面去了。巖州那個窮地方,哪里是人去的地方,你讓姐夫把夫君留在京都,怎么也要做個三品的……”
霽月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信口開河的思月,一絲厭惡感從心底升起。
這么多天,她還沒想通?
這么多天,母親應該勸過她。
蓮月應該也勸過她。
她怎么還如此?
她以前對她太好了嗎?
霽月冷下臉,端起茶杯,悠悠的拂著漂浮在上的茶葉。
屋里寂靜無聲!
思月尷尬的停了下來,吶吶的望著霽月。
“你說好了嗎?”
思月望著板著臉的霽月,不由得心發顫,“好,好了!”
“巖州有五萬八千八百人,這五萬八千八百人能在那生活,你不能在那生活?”
霽月睥睨著思月。
思月吶吶的辯解“那地太偏僻!”
“偏?還沒讓你們去碩爾塔呢?這就偏了?”
“可,我是你妹妹!”
思月嬌蠻的詫異的望著霽月。
霽月鄙夷道“這會兒是妹妹了,兩年前呢?你當我是姐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