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彤州家別墅后門緊挨著一道石砌的山墻,山墻只有一米多高,主要用來防止山體滑坡。
柯楊躍上山墻,借著手機電筒強光,可以看見掩在野草下的一條上山小徑。
沿著蜿蜒向上的小徑走出幾十米,山勢越來越陡,樹林越來越越密。就算白天,身體強健的年輕人估計也很難再往山上走,除非帶上一把柴刀披荊斬棘,興許可以攀上山頂。
舉起手機朝一旁山腰照去,如果沒有猜錯,山腰上一定有一條下到后山的小道。
從方向上看,劉健家的山莊院落和芙蓉嶂一期別墅區等于背靠背。
果然有一條去后山的小道。
走了大概十幾分鐘,終于看見了劉健家的山邊豪宅。
房子連著院子占地足有千平,鱗次櫛比的木屋,在一片果林邊顯得特別壯觀。
這片豪宅屬于劉健前妻祖上的產業,原先磚木建筑并不能稱之為豪宅,是劉健發達以后,近幾年逐漸改造成了現在的樣子。
亮燈的房間在院子中間,隱約能看見人影。院門邊的圍欄里,兩只大狗發出低沉地呼嚕聲。
擔心狗叫驚人,柯楊轉到院子背后,翻身跳進圍墻,小心地貼近亮燈的窗戶。
可能是為了保持室內空氣新鮮,一扇窗子半開著。
“……那不是正好!”
女人的聲音透著小歡喜。
“好什么好!”
劉健背著手在屋里來回踱步,顯得心浮心燥。
被男人懟,女人不敢立刻回嘴。坐在古色古香的檀木鏤花榻上,身子扭動了一下,收回露在大紅珊瑚絨睡袍下的白腿。
“你不懂,我劉健不能讓人在背后議論忘恩負義,對他們母子趕盡殺絕。”
劉健停下腳,扭頭看著榻上的女人。燈光下,看著女人年輕親切的臉龐,他的心情稍稍平和了些。
“你對他們挺好的,離婚了也還是讓他們住在這里。你沒有對不起他們,愛情沒有了這也不怪你,誰也不能強求愛情。沒有愛的婚姻就是墳墓!”
女人起身摟住了男人的腰,又順勢免住他的手臂,走到檀木榻邊坐下,小鳥依人地靠在男人的肩頭,一只手有意無意地撩弄著男人的胸口。
她覺得自己很幸運,才到穗城一年多就得到了夢中想要的一切。豪宅,名車,鉑金包……這一切都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給的。
直到現在她也弄不懂,劉健為什么對她情有獨鐘還非要娶進門。
她只不過是一個小鎮來的打工妹,音樂藝考連年失利,家里再也供不起她讀書,只好到穗城尋找出路。
在琴行做前臺接待,除了會彈幾首鋼琴曲子,可以說身無長物。長相也只能說相貌中等偏上之姿,年紀也不算特別年輕了。
劉健看上她哪一點呢?
“你不懂,我不能讓她坐牢。”
劉健拿開女人的手長長地嘆氣。
前妻跑到警局認罪殺了顧詩怡,在他看來簡直天方夜譚。可是警察審問之后就偏偏相信了,直接把前妻關進了看守所。
就算心里再不愛那個女人,好歹一起共床共枕了二十多年,不能眼睜睜看著前妻做替罪羊,余生在監獄里度過。
“我懂,我知道你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時間不早了,咱們睡覺吧。”
女人撒嬌地勾住了劉健的脖子,故意露出大紅睡袍下的白腿。長腿白而均勻,這是她唯一覺得還能驕傲的一點資本。
看著在燈下白得誘人的長腿,劉健急忙轉開頭。
不知為什么,那天從芙蓉湖邊回來以后,他就感到力不從心,新婚夜都在安靜昏睡中度過。
“你先睡吧,我再聯系聯系朋友。”
“不嘛,你昨天在警局肯定沒睡好。你上床我給你按摩,保證讓你有帝王般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