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左岸臉上一副齜牙咧嘴不可一世的神情,柯楊笑了。想起那天騎小摩托車抓捕通緝犯時意外撞到左岸的銀色大奔馳前保險杠上,左岸也是這樣一副神情,好像他是世界的主宰,所有人都得聽從他的指揮。
有這樣的派頭和氣勢卻沒有那個雄霸天下的實力。柯楊當然露出一抹鄙視的笑容。
就算父親去世以后奉迎他的人少了,左岸也還是能分辨出什么是嘲笑什么是歉然微笑。
“知道這里是高檔住宅區(qū)不可以鳴喇叭嗎?”
左岸黑著臉,打算據(jù)理以法好好教訓一下眼前的小帥哥。自從休掉小嬌妻以后,只要看見長得帥的年輕人左岸就莫名鬧心,最近幾天甚至看見長得比他身材高的也開始覺得無名火起。
畢竟在花叢里浸染著,心里還是明鏡似地清楚美女們只是鐘意他的錢。如果是帥哥可能憑顏值還可以不用花錢就能擁美女入懷。
盯著眼前這張鮮活年輕的俊臉,左岸咽了一口口水。
“你擋在前面的時間太久了,我提醒你一下。”
柯楊望向前面的銀色大奔。
“按交通法規(guī)違規(guī)鳴笛,是要懲罰兩百還是五百來的?”
左岸翻了翻眼睛證據(jù)肯定地說,其實他對交通法規(guī)并不熟悉。
兩名保安見左岸的架勢恐怕要和訪客干架。
他們見識過左岸的霸道和不講理,擔心左岸一旦和訪客吵起來他們收拾不了殘局。
小區(qū)住戶都是爺,到來的訪客也是爺。他們認得柯楊駕駛的轎車的品牌,凈車價至少兩百多萬,想必車主的身份不比左岸差。都是得罪不起的爺,得在勢態(tài)嚴重以前化解。
不等左岸拉開架勢教訓柯楊,兩名保安一左一右扶住左岸送他回到銀色大奔里。
“他鳴笛不對我們會警告他,您趕緊回家,這么晚該休息了。萬一驚動警察過來不好……”
左岸聽出保安的言外之意是他酒駕,萬一真招來了警察,只要吹一口氣就能判他醉駕。醉駕可不是鬧著玩的。
自知理虧頓時氣焰消了三分,左岸從車窗探頭出來朝柯楊比了一個向下的中指,算是出了一口心頭的惡氣,然后緩緩駛入小區(qū)。
左岸故意開慢車堵在柯楊的前面,柯楊這回不再客氣避讓了,不等左岸再次向右攔他的車頭,他直接開著大眾輝騰沖了出去。
左岸的銀色大奔右側前保險杠發(fā)出一聲悶響,嚇得他緊緊攥住方向盤才穩(wěn)住車身。
藍色輝騰轉眼不見了影子,左岸回過神趕忙下車,看到車前側被撞出一片凹痕,酒馬上醒了一半。
“混蛋!破大眾敢撞我大奔,等著……”
氣勢洶洶地罵了兩句,望著凹下去一大片的車前臉,左岸感覺到心里在滴血。抓起機想要報交警,告對方一個肇事逃逸,突然又想起眼前的情況如果報警,交警來抓的可是他自己了。
保險也不能報,保險對酒駕醉駕都沒有理賠的義務,保險期內已經(jīng)出過一次不用出現(xiàn)場的理賠單了。
“該死的混蛋!”
后悔不該上次把保險期內唯一一次的不出現(xiàn)場的機會給用掉了,當時只是擦到了正在維修的路基刮花了一塊車漆。
不能找交警也不能叫保險來,那只能找撞他車的家伙出氣。
酒壯人膽,還剩一半的酒氣讓左岸頓時充滿了斗志,今夜誓找開大眾的家伙干一仗方能出心頭惡氣。
剛才左岸目測坐在車里的柯楊雖然比他高卻不如他壯實,這會柯楊從車里出來,他發(fā)現(xiàn)他錯了,柯楊露在短袖外面的兩只手臂上肌肉線條分明,根本不是他以為的弱雞小鮮肉。
“撞了我的車就跑,你以為我是那么好欺負的,在我的地盤撒野!”
左岸雙拳架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