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不是丹丘生的對手,這法陣當中,丹丘生又占得地利,雖然在這法陣當中,他勉強拖住了丹丘生,但丹丘生的攻勢,也有好幾次,便險些將他給開膛破腹。
他在拖住丹丘生的同時,丹丘生又何嘗不是在找機會,想要將他斬殺于當場,叫彼此之間的力量對比,重歸平衡?
“必須的搏上一搏了!”元凱的笑意之間,丹丘生往后退出幾步,而后身形一搖,便是化作了一頭吊睛白額大虎。
肩寬四五丈,身長十余丈,眼如銅鏡,牙似刀匕,血盆大口一張一吼,爆烈無比的罡風,就已經是在四周席卷而起,罡風過處,山石,草木等等,連同還在山麓間廝殺的戰士,皆是化作齏粉。
……
“嗥……”
云中君原先和余弦的謀劃,是由北而南,先會合元凱,合力擊殺丹丘生,在折返往往西,會合府主連安,鎮殺郎永,最后再截斷地脈,圍殺山神林朝英。
不過,那是余弦還在的時候。
如今余弦已死,無論是元凱還是云中君,都不是丹丘生的對手,這個時候,想要擊殺丹丘生,非但費事,而且很有可能,將云中君自己都搭進去。
是以,東、西、南的三個戰場,云中君選擇的是往西而行。
西部的法陣當中,連安的實力,本就超過郎永,縱然是在這法陣當中,連安也能夠牢牢的壓制郎永,是以,只要給連安一個機會,連安絕對能夠斬殺郎永于當場。
而正好,云中君便能夠給連安創造這個機會。
西邊的這一片法陣當中,是一片草原,視野極其廣闊,可謂是一覽無余。
草原當中,一頭十余丈大小的鐵背蒼狼,周身的毛發如同鋼針,在于長空當中四下撲擊跳躍。
這蒼狼的對面,府主連安立于穹天之上,從容無比的壓制著那鐵背蒼狼,叫他進退兩難。
云中君踏進這法陣的時候,所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個場景。
沒有絲毫猶豫的,云中君便是祭起那換天照影鏡,引動了這法器當中所封存的,余弦傾力一擊的氣機。
這氣機之下,郎永的心頭背后,一陣寒意席卷,本能的,他的目光便是往回一望。
而就在這個時候,連安的手上,有瑩瑩的水光漫卷,而后連安并指如刀,于虛空當中一斬。
頃刻之間,那鐵背蒼狼的頭顱,便是被那瑩瑩的水光,從身上給斬落下來,再草原上,無力的翻滾著。
“且往南去……”看了一眼云中君手中的換天照影鏡之后,連安才是往南,進入了元凱的戰場。
云中君在后面,將那鐵背蒼狼的尸身收起,才緊跟上了連凱的腳步。
……
豐沛山的東部,一座峰頭上,歸明知已經是化作了玄龜本相,橫臥于山巒之間,劇烈的喘著粗氣。
而他的甲殼上,早已是布滿了縱橫的裂紋。
山巒的另一頭,七根柱子交叉,形如一個牢籠,將一個身著金色山紋長跑的道人,困于其間。
那道人,便是這豐沛山的山神,林朝英。
林朝英又急又氣,雙手不停的在那七根柱子上砸落。
每一次他雙手砸落的時候,那七根柱子,都會晃動一陣,而歸明知龜殼上的裂紋,也會多出來一條。
“你這老龜,當真不怕死?”又幾拳之后,感受著幾處的法陣,皆以崩潰,林朝英對著歸明知道,臉色陰晴不定。
“區區之命,換一個豐沛山。”
“這筆買賣,可是劃算的緊。”歸明知橫臥于山巒之間,緩緩道,當歸明知開口的時候,他的嘴角,大片大片的血沫,涌了出來。
“而且,老龜我還能再稱上一陣子,山君你,可就不一定了。”
“地氣翻涌,顯然,府主已經帶著我玉湖水宮之人,在截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