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不諧,當結陣自保,靜候援軍?!比浇“靥みM落鷹澗的剎那,云中君的囑咐,在冉健柏的耳邊響起。
不過此時,冉健柏已經顧不得去深思云中君話中之意。
落鷹澗并不大,只是片刻,冉健柏便已經帶著大軍,殺進了落鷹澗中,將永山布置在落鷹澗中的法陣,撕扯得七零八落。
而當大軍突進到落鷹澗最深處的時候,落鷹澗中,戰鼓聲突然響起,兩側的峭壁當中,無數的山石墜落下來,將落鷹澗的口子給鎖住。
然后,落鷹澗中,永山埋伏在其間的六千大軍,齊齊殺了出來。
見此,冉健柏以及麾下的三個校尉,心頭都是一陣咯噔。
“中計了!”
正當大軍為此,頗有些動蕩的時候,踏進落鷹澗之時,云中君的囑咐,亦是在冉健柏的心頭,回響了起來。
剎那之間,冉健柏便響起了云中君叫他從各處抽調而來,集結于另一處的大軍。
“看來,鎮守已經料到了此事?!毕氲竭@里,冉健柏心頭,不由得便是一松,然后喝令了大軍,不圖進取,只是一心一意的,結成了陣型以自保。
當落鷹澗中,山石滾落下來,封住落鷹澗口子的時候,云中君周身的氣機,都是一蕩,想也不想的,便跨步往落鷹澗而去。
只是,云中君才邁開腳步,永山當中,源自于鐵離的氣機,就已經是朝著云中君壓了過來,和云中君糾纏在一起。
兩個人彼此以氣機,相互牽制著,誰也不敢分心——一旦分心,就會在戰斗當中,喪失先機,而后被對手致命一擊。
“鐵離!”云中君聲音當中,滿是森寒,“讓開!”
“比鄰十數年,正好要和鎮守好好親近一下,鎮守怎么如此不近人情?”相較于云中君表現出來的氣急敗壞,那鐵離的表現,就從容多了,言語之間,頗多戲謔。
“對了,你也不必指望劉琦玉了。”
“我們這邊動手時候,譚山的白元,已經牽制住劉琦玉了。”
言語才落,劉琦玉和白元這兩位長生天仙的氣機,便是糾纏交錯著,在飛云渡中,彌散開來。
“是嗎,那就好!”劉琦玉和白元的氣機,都彌散開來的剎那,云中君匆忙而又急促的腳步,陡然一頓。
然后,飛云渡中,浩浩蕩蕩的水花炸裂出來。
一只三千人的大軍,殺進了寧水灘中。
寧水灘地形平坦,永山當中,絕大多數的生靈部族,皆是從此處收集水源。
這里,本是永山當中,守衛最為森嚴的地方。
但如今,守衛寧水灘的大軍,被鐵離抽調一空,只剩下不到四百人在外面,裝個樣子——這四百人,縱然是有著地利,又如何能夠擋得住操演了足足二十年,整整三個校的水軍?
只片刻的功夫,寧水灘的防線,就已經被撕裂開來,寧水灘中,四百守軍,盡數戰死。
此時的鐵離,已經是到了騎虎難下的地步,原本,是他拖住云中君的局面,但一子落差,局面便是完全翻轉,變成了云中君將他給拖住。
最令鐵離驚愕的是,此時云中君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機,分明就是已經渡過了風災的氣機。
在云中君的氣機壓迫之下,鐵離不得不竭盡全力的,和云中君以氣機為牽引,相互攻伐,完全抽不出指揮大軍的精力,甚至,在云中君的糾纏之下,鐵離連一個有效的對大軍有效的號令,都發不出來。
“山神陛下不是才說,身為鄰居,應當好好親近一下么?!?
“怎么如今,卻是想盡辦法的,要抽身而走?”云中君一面以氣機壓迫著鐵離,一面以言語諷刺道。
“不過,山神陛下雖然氣度一般,但著實是一個好鄰居?!?
“見我初來乍到,難以立足,便立刻是費勁心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