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云中君的話,那莊家快要碰到骰盅的手,碰到了雷霆一般放開。
“都已經開了一百一十七次大了嗎?”
“那我也湊個趣,買小好了。”云中君擠到賭桌的面前,然后取出了一百枚金運錢,排在了小的那一邊。
那些之前還勸了一下青衣道人的賭客們,看著云中君的動作,卻是誰也不曾出聲,都只是冷冷的看著云中君,如同是看著一個傻瓜一般。
倒是那青衣的道人,轉過頭看了一眼云中君。
云中君這才發現,這青衣的道人,雖然不修邊幅,但其目光卻是極為的明澈冷靜,和這賭坊當中的任何一個修行者都截然不同。
顯然,無論是這有進無出的神城,還是這一座能夠勾動修行者內心的賭坊,都不曾對這青衣道人,造成任何影響。
“你不怕輸?”片刻后,那青衣道人才是將目光收了回去,輕聲的道,在出聲的時候,這青衣道人的目光當中,一抹驚異之色,一閃而過。
“都接連開了一百一十七次大了,我不信接下來會繼續開大。”云中君的目光,也從那青衣道人的身上,落到了那骰盅上。
他對這青衣道人好奇急了。
還不曾看到這青衣道人那明澈目光的時候,云中君的就已經察覺到了這青衣道人和銀鉤坊中其他賭客的不一樣。
無論這銀鉤坊中如何的喧囂,這青衣道人,身形都是紋絲不動,完全不像其他的賭客一般,會因為賭局的結果而心緒動搖,或悲,或喜,或哀,或怒,整個人,便如同是山間的頑石青松一般,任風雨雷霆,都黯然不動。
“快開啊!”云中君也押注之后,其他的賭客們,聲音便是越發的嘈雜,越發的狂躁,他們都在催促著那‘莊家’,趕快解開骰盅。
云中君的感知當中,這些賭客,每一個人的臉色,都扭曲了起來,如同是怪物一般,每個人的雙眼,都是帶著血絲,精神亢奮到了極點,給云中君的感覺,就如同是虛弱無比的而猛獸,連爪牙都已經腐朽,卻還在妄圖要用嗜血的本性去撕開不屬于自己的獵物一般。
可悲,而又可憐!
“開!”
那‘莊家’顫抖著雙手,冷汗淋漓的將那骰盅揭開。
骰盅當中,九個骰子。
其上的數字分別是
一,三,二,三,三,二,四,二,一。
小!
看著這個結果,那‘莊家’的瞳孔,陡然瞪大。
賭桌當中,似乎是有一聲雷霆的轟鳴響起,這是那‘莊家’周身經絡當中的法力,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沖碎了他的經絡,在這賭坊當中彌散開來。
贏得賭局的那一剎那,這位掌控賭局的逍遙真仙,便已經是在大悲大喜之下隕落!
在揭開骰盅之前,這賭桌上所有的人,都認為骰盅之下的,會是大,包括這位賭局的執掌者。
這青衣道人,乃是這銀鉤坊的常客,幾乎是每過一個月左右,這青衣道人,就會來這銀鉤坊中賭上一次。
每一次來銀鉤坊,他都只賭大小,而且只賭一百一十八場,一百一十八場之后,無論輸贏,這位青衣道人,都是抽身而走。
不過這位青衣道人的賭運,非常不好,可謂是十賭九輸,但和他的賭運相反,他的賭品極好,無論輸贏,他都不會有什么異常的舉動。
最初的時候,這青衣道人可謂是這銀鉤坊最歡迎的人,畢竟,沒有誰會拒絕一個送財童子的存在。
但沒多久,這青衣道人就成為了這銀鉤坊的煞星——這青衣道人十賭九輸,那么在賭桌上和他反著押的人,自然便是十賭九贏。
若不是銀鉤坊及時加了一條規則,使得這賭桌上的人數有了限制的話,說不得這青衣道人踏進銀鉤坊的時候,銀鉤坊中,所有的賭客,都會圍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