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動作,若不然的話,龍族就要得一個漁翁之利了。
“若是云中還在的話,只怕會嘲諷我這計策太過于粗糙吧。”敖看著面前陳舊的幾案,就算是已經過了數萬年,他也依舊是忘不掉當初云中君端坐于這幾案之前,處理神庭種種俗務的場景。
無論是多么復雜的情況,落到了云中君的面前,云中君總能夠很輕松的找到其中的線頭,從一個精巧無比的方向,來解決那些他人眼中近乎于無解的難題。
……
當龍族的大軍,在那些不朽金仙們的調度之下,聚攏于水眼處的時候,水眼當中,神城一方的守軍,便也是越發的緊張起來——他們當然不知曉,龍族這是為了徹底的封死他們眼中的賊人通往這水眼的道路。
看著水眼之外,那聚集的越來越深厚的軍氣,趕到了水眼當中的白澤,也不由得直冒冷汗。
通天漩渦崩潰之后,龍族和罪族離開的道路,便只剩下這水眼,在白澤的猜測當中,龍族和罪族的首領,稍稍有一些決斷的話,都會趁著他們內部的人心最為激蕩的時候,強攻這水眼,就算不能打通離開的通道,也能夠以戰爭來抹平那激蕩的人心,也正是如此,他才是毫不猶豫的就來到了這水眼坐鎮。
先天神圣的氣機,從神城守軍的軍寨當中浩然而起,籠蓋四方,令那些士卒們都安心無比的同時,又精巧無比的避過了龍族軍寨當中升騰而起的浩蕩軍氣,令那些龍族的大軍,不至于被先天神圣的氣機所挑動。
“還好我及時趕了過來,若不然,以龍族此時所展現出來的軍勢,還真的有可能沖破這水眼的防線,重新踏進神城。”白澤擦了一把身上的冷汗。
“通明,龍族其勢不小,我們又沒辦法向東海其他的先天神圣們求援。”
“所以你要注意安撫士卒,這一戰,我們只守不攻。”
“能不開戰,就盡量不開戰。”白澤對著通明道人道,“稍后你在傳我命令,將神城當中的不朽金仙們,都調到這防線中來,只留下明庚一人主持一應雜事。”
……
“神城一方,有先天神圣來水眼了。”白澤的氣機,雖然是避過了龍族的軍寨,但卻瞞不過躲在雙方交界處的三清道人。
他的氣機才展露出來,三清道人就已經有所察覺。
至于說云中君,他察覺到白澤的時間,比三清道人還要早——白澤才踏進這水眼,云中君就已經是察覺到了他的存在。
望氣術之下,白澤所表現出來的氣運,相當的奇怪。
滄海君的氣運和白澤的氣運糾纏在一起,而白澤的氣運,將滄海君的氣運給徹底的覆蓋了起來。
顯然,這位滄海君,雖然還沒有死去,但已經是被白澤給徹底的鎮壓起來。
“果然,這神城已經易主。”看著那青紫交錯的氣運,云中君心頭也不禁一寒。
他們只不過是去那通天漩渦當中,取了先天靈禁而已,而就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一位成就了不朽的先天神圣,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被人給鎮壓了起來,連一點浪花都沒有翻騰起來。
“鎮而不殺,顯然,他們這是要隱瞞神城已經易主的事實。”
“而有把握隱瞞這樣的事實,也就是說,他們有足夠的把握確定滄海君在被鎮壓之前,沒有傳出過任何的消息。”
——擊敗一位先天神圣和擊殺一位先天神圣的難度,不可同日而語。
而鎮壓一位先天神圣的難度,更在擊殺之上。
至于說在鎮壓一位先天神圣的同時,還能夠確保其連一個消息都穿不出去,這難度,更加的不可想象。
“神城當中的先天神圣,應該就是滄海君了。”
“三位道兄在神城良久,不知道對這位滄海君,可有過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