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懷疑,接下來天地的變局,就將從云中君的這一策而起——不管成與不成,天庭都將成為這天地之間實質意義上的統治者,而他這位天帝的尊榮,也將更上一層,就算是那幾位大羅之機的執掌者真正的登臨大羅至尊之境,也最多只是和他平起平坐而已。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這一策之后,巫族將徹底的失去和天庭競爭洪荒天地的可能。
思及此處,就算是以天帝太一的心胸和氣魄,也不由得是在原地連連轉了幾步,這才是勉強穩定了心神,而當他想要繼續和云中居就云中君的計劃商討更加細致的細節的時候,凌霄殿之外,女媧道君的氣機涌動起來,很清楚的彰顯著,這位道大羅之機的執掌者,天地之間最為尊崇的坤道之一,此刻已經是等得相當的不耐煩。
……
周山之巔,有粼粼的波光涌動著,混淆時空,同時也是將阻斷了巫族的前路。
“你看這些星君們,一個個的都是喜形于色的模樣,莫非這次云中君召集他們,卻是又給了他么什么莫大的好處不成?”帝江一邊延展著自己所執掌的空間權柄在那粼粼的波光當中錨定道路,一邊借著空間的投影,看著那些星君們,先是帶著一臉的不虞踏進凌霄殿,然后有一臉欣喜的出來。
“這不正好——此刻云中君給這些神圣們的好處越大,那等到云中君眼睜睜的看著他所珍視的星辰一脈在眾目睽睽之下斷絕的時候,云中君才會越發的痛徹心扉,他和這天庭之間的裂痕,也會越發的不可彌補!”共工的臉上有笑意浮現了出來。“帝江,你找到通往星空的通道了嗎?”
“還需要一些時間。”帝江搖了搖頭——天河作為星空的屏障,其內空間的變幻,本就堪稱是無窮無盡,再加上云中君作為天河之神親自坐鎮于其間,這天河之中但凡是有什么風吹草動,都很難瞞得過云中君。
就算是帝江身為空間之祖巫,作為這洪荒天地當中對空間浸淫最深的人,想要瞞過云中君在這天河當中開辟出一條通道來,也是險而又險,難之又難的事。
——從鳳棲山之變開始到現在,足足近百年的時間過去,帝江都一直沉浸于對這天河的摸索之上,一直到現在,對于應該如何在天河當中開辟出一條通道來,他才是有了隱隱的想法。
“可惜,先前云中君去了凌霄殿不在天河坐鎮,本該是我們最好的破開天河的機會。”帝江唏噓了一句,“如今他回轉天河,我們想要安穩踏進天河當中,只怕是還得多費一番手腳。”
“這倒未必。”燭陰的目光流轉起來,似乎是從時光長河當中看到了什么一般,“自入得星辰以來,女媧便是一直都守在云中君的身邊,她所為的,必然就是伏羲身隕之事。”
“如今女媧都到了凌霄殿之前堵住云中君——如此情況,云中君想要回到天河當中坐鎮,談何容易?”
“只要他不能全神貫注于這天河的防衛之上,那我們也未必是沒有機會安然渡過那天河。”共工又出聲道,伴隨著他的聲音,他也朝著眾人搖了搖他手中跳動的水光——雖然凝聚了無窮的空間碎片,雖然是無窮的空間亂流匯聚而成,但這天河之水,卻是實實在在的水流,是歸于五行之水的,作為執掌水流的祖巫,作為天地之間水流權柄最上層的主宰,雖然以共工當前的實力,還不能直接當云中君的天河權柄直接大羅,但他以自己所執掌的水之權柄來協助共工開辟空間通道,截斷帝江開辟空間通道的時候,在這天河當中所形成的反饋,卻不是做不到。
“那就看看,是云中君先一步擺脫女媧回轉天河,還是我們先一步踏破天河,直入星空。”
……
“女媧道友,請。”出得凌霄殿之后,感受著女媧身上那涌動的氣機,云中君自然也是知曉,對于‘伏羲之事的交代’,已經是到了無法再拖延下去的地步,是以云中君立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