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手中那兵刃的鋒芒,凌霄殿中的每一位神圣,都看得清清楚楚,也正是如此,白澤和師北海,都很清楚的知曉,帝均是絕對不可能接下那作為‘賀禮’的兵刃的——一旦帝均接過那兵刃,其必然會受到那兵刃之鋒芒的沖擊,然后帝均的本質,必然便會在這沖擊之下顯現出來。
一個近乎于泥塑木胎的化身來參與這天地之間最為浩大的典禮,對于天地之間的任何一個神圣而言,都是最大的羞辱,整個天庭的顏面,都將蕩然無存,而云中君的謀劃,也必然會因此徹底的失敗。
“該怎么辦?”師北海和白澤的目光都是落到了云中君的身上——他們想要替天帝太一接下共工的賀禮,然而,這賀禮是共工指名道姓要呈遞給天帝太一的,若是他們上前,只是僭越也就罷了,若是因此令其他神圣們生出了疑心,必然是得不償失!
“大喜之日,不見刀兵。”而就在這個時候,云中君的聲音便是在這凌霄殿中響了起來,然后師北海和白澤就看到云中君緩緩踏了出來,迎著共工而去。
“自陛下立得天庭一來,一切刀兵之事便是由我總覽——既然共工祖巫要獻刀兵,不若便有我替陛下接住如何?”言語落下的時候,云中君已經是出現在了共工祖巫的面前,一身浩渺莫測的氣機展開,將共工手中那神兵的鋒芒遮掩住。
雖然共工早已是登臨了緣之境的巔峰,距離掌之境只得一步之遙,而云中君卻只是堪堪觸及緣之境,但此刻云中君身上的氣機展開來,面對著共工這位整個洪荒天地當中都公認的強者,看起來卻是絲毫不落下風。
“若是云道君能夠接的下這神兵,那你代天帝陛下將之接下來,我們巫族自然也沒有意見。”共工冷笑著,伸手在那嫣紅的布帛上一掀,然后一柄修長無比的劍器,便是展現在凌霄殿中所有神圣的面前。
“此劍,名曰裁云劍——乃是我巫族窮極心力,以百萬年之功方才鑄造出來的神兵,鋒芒無與倫比,只是云道君以云為名姓,而此劍卻以裁云為名,只怕與云道君你有所妨礙,以至于云道君你接不下這裁云劍。”共工言語才落,無形無相的殺機,便是在這凌霄殿中翻卷起來,令所有的神圣們皆是遍體生寒。
剎那之后,凌霄殿中便是有了隱隱的騷動。
“刻意以裁云為名,不問便知,此劍必是巫族為了克制云道君而特意鑄造出來的神兵——而今值此天帝大婚,天庭圓滿之期,巫族卻是向天帝獻上這克制云道君的神兵,用意何在?”一眾神圣們都是低聲的討論著。
在共工當中喊出了這神兵的名字之后,凌霄殿中所有的神圣們便都是清清楚楚的察覺到,那裁云劍和云中君之間,產生了玄妙莫測的勾連,在那裁云劍的鋒芒所過之處,云中君的氣機,似乎都是被那鋒芒給直接的破開。
這樣的一柄神兵,本該是成為巫族隱藏的最深的底牌,成為巫族在應對天庭的時候,在面對云中君的時候,最為犀利的殺手锏——若是在和天庭之間的戰爭當中,巫族用出了這一柄裁云劍,那在這裁云劍的鋒芒之下,猝不及防的云中君就算是不死,也必然是會重傷。
但偏偏,巫族就這樣將他們本來隱藏的最深的底牌,就這樣輕輕松松的,沒有絲毫隱藏的給展現在了天庭的面前,甚至于直接放棄了這底牌,若說這其間不曾隱藏什么謀算的話,又有誰會信?巫族,怎么可能會是這般恭順的性子?
“總不至于說,巫族只是就只是單純的想要挑撥天庭和云道君之間的嫌隙不成?十二祖巫應該不至于如此不智吧。”
天帝太一的心胸,以及天帝太一和云中君之間的信任,可以說是這天地之間的神圣們最為津津樂道之事——云中君能夠為太一謀劃那沒有破綻的天帝之路,而天帝太一,也能夠毫無防備的將自己的性命交托于云中君之手,將天庭的權柄也交托于云中君之手,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