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目共睹,楚瑾年大約是根本不想讓莊清寧回京來面對這些不愉快事情的。
“瑾年一向穩重有決斷,既是他有自己的心思,那便由著他去就是。”
楚晟睿笑道,“刑部的事若是想做回來做也好,若是不想做,他也依舊是齊王世子,往后便是王爺,閑云野鶴也無償不可。”
該有的尊貴地位,該有的錢財樣樣不缺,往后也不會有人會為難他。
皇后喬氏見狀,笑了一笑,往楚晟睿的杯中,重新添置了些茶水。
楚晟睿的意思,很快變成了書信,到了楚瑾年的手中。
楚瑾年拆開書信看完之后,臉上滿都是笑意,在第二日時便心情愉悅的陪著莊清寧一并去織布作坊,幫著查看作坊擴建之事了。
冬去春來,春末夏至。
轉眼間,已是到了夏末。
七月中旬的天兒,早晚的天兒已經有了絲絲的涼意。
在距離大婚之日還有大約一個月的時間,楚瑾年和莊清寧已是抵達了京城,住在京城之中,莊清寧自己買的宅子之中,籌備大婚的相關事宜。
八月十八,良辰吉日,宜婚嫁。
因為是太后與皇上賜婚,又是齊王世子大婚,加上皇后喬氏親自操持,這場婚禮,可謂是眾人矚目,聲勢浩大,熱鬧非凡。
最引人矚目的是,莊清寧出嫁時的嫁妝,在長街上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用十里紅妝來形容最是恰到好處。
是夜。
外頭觥籌交錯,道喜之聲仍舊不絕于耳,莊清寧坐在大紅色的婚房之中,偷偷掀開了有些沉重的大紅蓋頭,試圖偷偷的看一眼。
“姑娘。”香巧見狀,急忙將蓋頭給放了下來,“新郎官沒來之前,新娘可是不能自己掀蓋頭的,否則的話會不吉利的。”
話是這么說,可按照這里成婚的規矩來說,待外頭酒席散盡楚瑾年才能回來,到時候都不知道是什么時辰了。
白日里她已經是經歷了繁雜的成婚儀式,這身上復雜的新娘服和頭飾,已是讓體力極好的她有些腰酸背痛的,這會兒還一直處于黑暗中,著實是受不住。
不過既是規矩,都已經被規矩拘束了一天了,倒也不差這么一會兒。
莊清寧嘆了口氣,只好將手放了下來,乖巧的繼續坐好,心里頭則是一邊盤算著等楚瑾年回來之后,她該叫些什么東西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