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師姐你這可是說笑了,你要是愿意來書院做夫子,我可是求之不得呢。”莊清穗拉著馬秋靈的胳膊搖了又搖,“我這會兒就先把你們綁在書院里頭,免得到時候你們心生悔意呢。”
“不必綁,就算是你要攆我們走,我們怕是都不肯走的。”柳如雪吃吃笑了起來。
她們兩個皆是家境不錯之人,家中父母也十分開明,對于女子讀書之事認為十分理所應當,加上兩個人也都是十分聰慧,當初也是精心培養(yǎng),能讓兩個人到女子書院讀書。
而兩個人這書越讀也覺得讀書對于女子的重要性。
只是她們所讀的女子書院門檻實在是太高,實在不能滿足尋常人家的姑娘去讀書認字,兩個人正商量著要做些什么之時,聽聞莊清穗這里要籌辦寧德女子書院,便都趕了過來,要跟她一起做出一番成就出來。
在得知馬秋靈和柳如雪的來意,莊清穗是越發(fā)欣喜,只拉著兩個人去安置吃住的地方。
楚瑾舟見狀,便先去忙碌著采買筆墨紙硯,將木匠送來的桌椅也挨個擺放整齊。
尋好了房間,讓兩個人將行禮安置下來,莊清穗便領著馬秋靈和柳如雪一并去看一下還有沒有要準備的東西。
見楚瑾舟已經(jīng)將所有的東西都安置的差不多,莊清穗滿心感激道謝,“瑾舟哥哥辛苦了,快歇一歇吧。”
說著,拿了巾子來,要幫著楚瑾舟擦一擦額頭上的汗。
只是這手剛剛抬了起來,忽的察覺到馬秋靈和柳如雪似在一旁偷笑,便覺得不大合適,訕訕笑了笑,將手中的巾子遞給了楚瑾舟,讓他自己來擦。
楚瑾舟正忙著將那些硯臺擺好,也沒注意到莊清穗的舉動,只接了過來,伸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接著繼續(xù)忙活。
外頭程記藥材行的人,按著莊清寧的吩咐,送驅(qū)蚊草藥包過來,莊清穗便領著馬秋靈和柳如雪去拿,準備分別放置到學生的宿舍中。
“清穗,你們倆……”馬秋靈一邊放置著驅(qū)蚊草藥包,一邊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湊了過來,“現(xiàn)在咋樣了?”
莊清穗手中的動作頓了一頓,接著低了低頭,不讓馬秋靈和柳如雪看到她此時的表情,“什么咋樣了,馬師姐說什么?”
“害,就咱們?nèi)齻€人,便別打馬虎眼了。”馬秋靈干脆拉著莊清穗坐了下來,“你呀,就別揣著明白裝糊涂了。”
“是啊。”柳如雪也在一旁附和,“這從你進書院開始讀書起,這平日里來書院看望你的,逢年過節(jié)來接你的,哪怕寧和縣主不在,這楚瑾舟可是次次都沒有落下過的。”
“我們可是都瞧在眼里頭了,這楚瑾舟待你,那可真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好呢。”
“瑾舟哥哥,待我像待妹妹一般,旁的話可從沒說過,你們可別想歪。”莊清穗微紅了臉,道。
“這是不是對妹妹,明眼人一眼都看的出來。”馬秋靈道,“我來問你,這楚瑾舟可有說親的打算?”
一提這個事兒,莊清穗自己都愣了一下。
說起來,楚瑾舟的年歲的確也到了適婚之年,似乎還真不曾聽到過他要說親的事兒。
“姐夫從前也是一直不曾成婚,直到遇到姐姐,想來楚家大約就是如此,也沒什么特別稀奇的,到是我跟瑾舟哥哥,從小一直玩到大的,這早就親如兄妹一般,壓根沒有想旁的事兒了。”
莊清穗笑道。
“都說青梅竹馬,要的便是兒時一起長大的情誼……”
馬秋靈還想再說一說,但柳如雪見莊清穗似并不往這方面想,便拽了拽馬秋靈的袖子,“怎么說呢,這事兒也是急不得的,慢慢來吧,待時候到了,便能看到自己的內(nèi)心了。”
見柳如雪這般說,馬秋靈也點了點頭,“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