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異常安靜,他聽著這二人討論著哪個宗門強弱,心中有些無奈。
‘如果連承教宗都說弱,那承元劍派豈不是弱都連渣都不是了?’
待船家靠了岸,許長仙看著自己的師叔走上岸后頭也不會都往前走去,無奈地向王良辭行。
“抱歉了,我師叔就是這個脾氣,你可莫要往心里去,絕對不要以為承教宗的人都是像他那般粗鄙!
恕我告辭了,若是日后有緣,你我會有相見之時!”
“道友保重!”
王良看著二人走遠,隨后才讓船家繼續開船。
“這便是大宗門之子弟嗎?”王良嘆了口氣,心里知道公羊子候其實并沒有像許長仙說的那樣粗鄙,這二人的爭執完就是關系太好了,而且......
“他們的修為怕是高了我不止一個境界!”
王良想起剛才見二人,從上船到離開,他都沒有察覺到絲毫的靈力,要不是這對叔侄點破身份,他怕是會一直以為這兩人只是簡單的凡人書生而已!
另外,公羊子候在船上設置了一個隔音法術以防止船夫聽見,要不是他在撤去法術時王良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靈力,或許王良真以為他是在騙自己!
但這法術是怎么布置的,什么時候布置的,王良完沒有察覺到!要知道,連騰安浮都做不到完瞞過王良的感知,這位公羊子候得多強才會做到這些?
更重要是,哪怕是如此高的修為,如此深厚的背景,他們對自己的態度依舊是平等的,目光中看不到半點高傲!
如此態度,怕真是只有君子出身的承教宗才能做到吧?
“......算了,還是走自己的路吧!”
遇見許長仙二人只是個插曲,王良相信自己努力下去,不會比他們差!
遠去的二人已經走到了官道上,不過中年人依舊生著許長仙的悶氣。
“本來還說先順著這條路回許家村看看的!”許長仙嘆了口氣,“師叔你突然下船是要干嘛?”
公羊子候哼了一聲:“我暈船!”
“就算找借口也找個好點的吧?”許長仙哭笑不得,“不過也無所謂,咱們先去玉上京見了那位天宗的人,然后我再抽空回許家村看看自己的 后代也行。”
“你都離開數百年了,哪里還有血脈留存?”
“是我兄弟的后代,也算是我的血脈啊!”許長仙說道,“我出來前曾求師父助我施展血脈尋蹤之法,發現我許家還剩一支血脈留存。這次既然來了越國,我想回去看看!”
“都不知多少代了,誰稀罕認你這個祖宗!”公羊子候哼了一聲,“倒是那個小子有點意思,修為雖然不高,但修煉的功法似乎挺奇特的,而且不過筑基的修為卻有了三道劍意,算是個可造之材!”
二人漸漸走遠,他們的聲音依稀間還能聽見。
“我看他不像是散修,應該也是哪個大宗門的弟子!怎么?師叔難道想將人拐到我們宗門?”
“呸!我像是那種看誰順眼就強行拐走的人嗎?”
“你上次就從我師父那里拐走了一只云鶴!”
“師兄弟之間的事那叫拐嗎?”
“那就偷?”
“呸!”
“粗鄙!”
王良一路走走停停,等到了越國邊境已經是半個月后的事情了。第二次走到這座山康城時,王良依舊能夠感受到城內劍拔弩張的氣氛。
“怕是安國和越國開戰不遠了啊!”
王良嘆了口氣,如今越國的爛攤子怕是還沒收拾好,就不知道王柳他們能不能應對安國的進攻了。
不過王柳為人謹慎,應該不會有危險才是。
越國真要覆滅,大不了王良將人帶走就是!
王良看城門看守緊張,干脆找了個無人的角落飛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