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村子,然后在村口的河邊坐了下來,此時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但看無喜的樣子似乎今晚上是不準備回村子里去了。
“施主跟了貧僧一路,為何現在還不出來?”
無喜淡然的聲音響起,王良猶豫了一會還是出來與和尚相見。
“王施主?”無喜問道,“既然知道貧僧是邪道,為何還要一直跟著貧僧?”
“只是想來要一個解釋。”
“解釋很重要嗎?”無喜反問道,“你既然已經見到了剛才的場景,應該就知道貧僧所用的法術是正道之人不恥的!”
王良認真說道“我在拜師時,師父曾經要求過我一件事,若遇邪道,殺無可赦!”
“所以王施主你是想殺我?”無喜有些疑惑,“雖然不明白你師父為何對邪道這么恨,但你自己應該清楚,憑你筑基境的實力是打不贏貧僧的!”
“師命難違!”
“好一個師命難違!”無喜惋惜道,“但在這個地方你是殺不了貧僧的,所以就算是師命在身,怕是施主你也無法遵從!”
“所以我想要你一個解釋!”王良坦然地坐在無喜身邊,看得無喜楞了一下。
“說實話,我心中不知為何,其實更相信你是另有隱情!”王良輕聲問道,“既然在這里殺人徒勞,那你就不能和我解釋解釋嗎?”
“解釋了,施主你信嗎?”
“看情況!”
“好一個看情況!”無喜和尚似乎想笑,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平淡至極,仿佛他真是斬斷了七情六欲一般。
“貧僧本是盛鳴國中一家寺廟的沙彌而已
貧僧幼時被父母拋棄,幸得主持救起,然后被廟宇附近百姓關照,吃著百家飯才逐漸長大。主持給貧僧取的法號本是見喜,也可意為見著欣喜,據主持說,幼時我雖然笑得少,但卻很暖!”
“很暖?”這個說法雖然奇怪,但王良還是能夠理解無喜的意思,于是疑惑問道,“既然如此,為何有變成現在的樣子?”
“聽貧僧說下去便是!”無喜繼續說道,“待貧僧長大成人后的數年,寺廟所在的小城突然起了一場疫病,那時的我雖然佛法得了主持的夸贊,但佛法卻無法治療這場疫病,于是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熟悉的人漸漸死去!
后來疫病好不容易被撲滅,但城里的人卻是死傷大半。在這逝去之人里,我所認識的人全都葬于此難!”
“所有的人嗎?”
“是的,所有的人。”無喜輕聲說道,“這其中,包括主持在內的,除了貧僧之外寺廟中的所有人,都因此逝世!”
王良默然,雖然無喜的語氣里不帶半分的感情,但他能夠想象得到,自己所認識的、所關心的人全都去世是一種何等悲慘的心情!
作為唯一活著的人,無喜當時能干出什么瘋狂的事都不出奇。
“在收拾主持遺物時,我發現了一本功法,上面的第一頁寫著‘見眾生喜,如聽佛門梵音,可為菩提之善!’
按照貧僧的理解,便是修煉了這門功法就可以見到眾生的喜悅,當時貧僧想著這門功法或許能助貧僧去給城中幸存之人帶去喜悅,然后我就被騙了”
無喜嘆了聲阿彌陀佛,然后繼續說道“這本功法根本就是一道邪功,它根本就沒法讓貧僧見到眾生之喜,而是掠奪他人性命,煉就一個只會嬉笑的傀儡而已!”
“但知道已經晚了是嗎?”
“是的,太晚了!當時我修煉這門功法時幾乎發狂,竟被功法操控我的心神!
那時我昏迷了一段時間,但當我再次醒來時,我看見一個血池在吞噬師兄弟的尸體差點發了瘋!
所幸當時還沒開始對活人下手,于是我悄然地離開了那座城,一個人在外面走走停停,不敢接近百姓居住的地方。”
王良問道“但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