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的許家村。
被大火肆虐一通的許家村里,此時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了。剩下的村民在將死者入土為安后,便收拾著細軟準備搬離此處,去往山康城或是其他地方。
其實也沒什么能夠收拾的,除了幾個瓦罐磚頭以及一些菜刀鋤頭沒有被燒毀外,其他的東西真就是所剩無幾了。
不過在毀滅的村子外,倒是還剩下三個人沒有離開。
如果王良在此的話,應(yīng)該就能知道,三人中的其中兩人,正是許長仙及公羊子候這對叔侄。
許長仙在一月之前掐算自己的血脈后代遭遇危險,于是與其他二人一起趕往了許家村,從村民口中得知了事情緣由。
雖然知道此事應(yīng)該怪罪的是自己那個混賬后人許巖,但許長仙心情還是有些低落,故此他想等到王良現(xiàn)身,在與他細說一番。
“師兄,那個叫王良的家伙不會是逃了吧?”畫秋不耐煩地叫道,“咱們都等了快一個月了他都還沒出現(xiàn)!不如回宗門后我找爹爹要一張邪道懸賞令怎么樣?”
“莫要胡鬧!”許長仙呵斥道,“此事追溯因果本就是我許家后人理虧,那個王良想要給自己親弟弟報仇本就是天經(jīng)地義之事,不至于和邪道牽扯上關(guān)系!”
畫秋撇了撇嘴:“但師兄你干嘛還悶悶不樂?”
“......只是想到我許家自此絕了子嗣,心中難免有些難受。”
“不是還有師兄你在嘛?”畫秋攬住許長仙的脖子,討好般地安慰道,“師兄你想要后代的話,等我們回去了,就生上十個八個的!”
“十個八個你當是懷了豬胎啊?”公羊子候看不下去了,干脆翻了個白眼,“整個承教宗萬年內(nèi),也只有我?guī)熜稚铝四氵@么一個女兒,要不是承教宗規(guī)矩擺在那里,你不應(yīng)該叫師父而是得叫爹!
修真者生育子嗣的可能性本就低的可憐,你還十個八個,師兄知道了不得收拾你一頓!”
“他才不會呢!”畫秋生氣地懟了回去,“師叔你個三千年老純陽好意思說我們?”
“純陽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
看著這兩人越演越烈,許長仙無奈地出聲勸阻。
“別胡鬧了,你們二人若是待不住,那還是先行回宗門吧,等我將我許家的事情處理了,便回去向師父請罪!”
畫秋立馬乖巧了下來,貼著許長仙撒著嬌:“不嘛,我要和師兄在一起!”
公羊子候整張臉都黑了:“注意點影響好不好?”
“要你管!”
“噤聲!”許長仙抬起頭,一臉嚴肅地大喝道,“不知哪位道友來此,躲躲藏藏不如出來一見?”
“有人?!”公羊子候猛地抬起頭,他的氣勢瞬間高漲,雖然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蹤跡,但許長仙既然說有人那就定然不會有錯!
“何方宵小,給我出來!”
公羊子候的聲音瞬間傳遍方圓百里,將此地的山林都震了震!
這一聲,總算是將隱藏之人給吼了出來。
“吾還以為隱藏得很好呢,沒成想還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那人輕笑著顯出了身形,一身金色流華的云煙長衫極為惹人注意。
“是化神境的高手,實力怕是不比我弱!”
公羊子候暗中用靈識傳聲,給畫秋和許長仙提了個醒。
化神境?
許長仙不動聲色地問道:“敢問閣下何方高人?”
來人笑道:“高人算不上,不過可以告訴你們的是,吾姓熬!”
“熬?!”許長仙瞳孔一縮,沉聲問道,“人族修真者中,熬姓少之又少,閣下莫非不是人族而是龍族?!”
來人抬手說道:“鎮(zhèn)惡龍王之子熬易尹,見過承教宗的諸位!”
“鎮(zhèn)惡龍王?!”
中州界天河的實際掌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