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悶響。
伊魯卡的后背砸到了火影山上,又狂噴一口鮮血后,全身軟綿綿地從巖壁上滑了下來,眼看是活不了了。
幾個醫療忍者趕忙跑了過去,將背靠著火影山,坐在地上的伊魯卡圍了起來,卻沒能阻止他體內的查克拉,正在極速衰弱下去的事實。
“佐助!!那可是伊魯卡老師啊!!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一眨眼間,繼春野櫻之后,又一個最重要的人被佐助當著自己的面殺死,鳴人張大嘴巴,朝佐助發出了憤怒地嘶吼,嘴里露出來的牙齒,不知不覺間變成了鋒利的獸齒,身上也浮現出了,屬于九尾的紅色查克拉。
“又要失控,依賴你體內的那個怪物了嗎??”
一腳踢死伊魯卡后,佐助的情緒平靜了下來,視線朝下,盯著仰望著自己,憤怒嘶吼的鳴人,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感同身受的悲哀,“你總是這樣啊,鳴人,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徒勞地抓住身邊一切可以抓住的東西,用這種自以為是的羈絆游戲來麻痹自己,永遠也得不到成長。”
“那你就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啊!!!”
“不需要了,從沒有過家人,沒有過族人的你,怎么可能理解我的感受?”
在佐助的視線中,鳴人的左半邊身體已經完全尾獸化了,長出了森白的獸骨,另外半邊則保持著原樣,咬牙切齒地瞪著自己,似乎正在抗拒著體內的尾獸之力。
長門的目光卻突然轉向了坐在火影山下,一動不動的伊魯卡,臉上浮現出了詫異的神色。
“發生什么事了嗎??”大蛇丸問道。
不只是長門,連他身下的九尾也盯著已經進入了彌留之際的伊魯卡,咧開大嘴,露出了森白的利齒。
那模樣,就好像察覺到了什么可怕的敵人一般,另大蛇丸有些莫名其妙。
“家人?族人?”鳴人嘴里重復著這兩個詞,腦子里回想起了剛剛九尾失控時,自己的父親第四代火影突然現身,阻止九尾突破封印的畫面。
當時,他的心里暖洋洋地,難道家人,就是那種感覺嗎?只要看著父親朝自己微笑,就感覺好像沐浴在陽光中一般,金色的頭發與笑臉。
如果擁有家人就是這樣的感覺的話,那佐助提到這個詞時,為什么臉上浮現出的不是幸福的微笑,而是刻骨的仇恨呢,鳴人想不明白。
他的耳邊,又響起了父親溫暖地聲音。
“我相信你!!”
第四代火影是這么說的,拍著他的腦袋,臉上露出了驕傲的笑容,那一刻,一股暖流充滿了他的胸膛,讓他感覺自己好像什么事都能辦到似的。
鳴人品味著家人這個詞的含意,愣了一下后,左半邊身體的尾獸化趨勢有所緩解,看著面前散發著森冷殺氣的須佐能乎,朝著佐助大叫“我現在沒辦法理解!!可就算是這樣,你也用不著殺這么多人啊!!”
“沒辦法理解就老老實實的滾一邊去,要不就干脆死在這里!!”
此時的佐助心中也升起了不詳的預感,感覺自己好像被什么可怕的東西給盯住了一般,操縱著須佐能乎朝鳴人劈了下去。
這一劍,憑現在的鳴人根本無力阻擋。
“鳴人!你也不想死吧?”
關鍵時刻,九尾沉悶的聲音,又在鳴人的腦海中響起。
“混蛋,誰會想死啊!!但我也沒辦法逃跑,讓佐助繼續墮落下去啊!!”
他的聲音怎么聽都有些氣急敗壞,眼看著須佐能乎手中的查克拉劍在眼前極速放大,鳴人已經完全豁出去了,說話也不再顧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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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這小鬼還真是囂張!!!”
大量的九尾查克拉從鳴人體內浮現了出來,呈螺旋狀沖天而起,最頂端變幻出了九尾妖孤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