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現(xiàn)在這種場面,似乎有點(diǎn)不宜觀看,不太體面。
所謂的“非禮勿視”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吧?
站在他不遠(yuǎn)處的飛段,也一臉生無可戀地將血腥三月鐮杵在地上,無聊得打起了哈欠。
邪神教的信徒們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他們是怎么樣的一群烏合之眾。亂哄哄地鬧了一陣后,才終于消停了下來。
一個五大三粗,強(qiáng)壯得簡直可以用來套馬的漢子沖到了小老頭身邊,揮舞著大手,好像一只激動的狒狒一樣,將信徒們從小老頭的身邊趕走,強(qiáng)行讓這群愚蠢的信徒給長老讓開了路。
這些信徒們當(dāng)然不是故意在給他們的“長老大人”添亂,明白長老大人想做什么后,連一句“為什么不早說?”都沒有抱怨,就很乖巧地,往兩邊避讓。
如同被什么東西給分水破浪了一般,小老頭與長門之間的人群里,很快就分出了一條可供兩人同行的通道。
通道的一邊站著小老頭,另一邊則站著一臉漠然的長門。
這樣的架式等于是在告訴所有人,兩個“大人物”要碰面了。
那些體內(nèi)連查克拉都沒有的烏合之眾們,看向長門的眼中,大多都寫滿了茫然,顯示出,他們是一群何等單純無知的小可愛。而另一部分體內(nèi)擁有查克拉的邪神教信徒,則偷偷地躲在人群里,用充滿恐懼的眼神盯著長門那一頭腥紅色的長發(fā),連長門的輪回眼都不敢打量,生怕引起了長門的注意。
四下里闃無聲響,不論邪神教的信徒們在心里抱著什么樣的想法,至少在行動中,他們都在沉默著,向通道兩端的兩個人行注目禮。
“咳,咳。”
人群讓開通道后,小老頭煞有介事地輕咳了兩聲,整了整身上一塵不染的長衫,以及銀色的頭發(fā),邁開了腳步。
他的表情淡定而自然,衣角在晚風(fēng)中微微飄動,一舉一動都輕盈得好像欲乘風(fēng)歸去,連眼神都在星光的襯托下,顯得極為清澈。
邪神教的信徒們,在他的感染下,臉上的表情大多歸于了平靜,對長門這個不速之客,不再那么介懷。
另一邊,長門目視著小老頭,視線隨著他的走近而越來越低······
等到小老頭走到他面前時,長門的視線已經(jīng)低得近乎于俯視了,如同一個人在俯視著自己的腳背······
這樣的舉動顯然是很不禮貌的,長門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diǎn),但他卻想說自己真的沒有辦法,誰讓這個小老頭這么矮呢?簡直就只有一米二,就跟個矮冬瓜似的,一蹦一蹦地就蹦到了他的面前······
“你是曉組織的首領(lǐng)吧?來我邪神教有何貴干?”
矮冬瓜剛剛在長門的面前站定,就用與他的身高毫不相稱的大嗓門,一口道破了長門的身份,突出一個見識廣博。
長門表情不變,暗暗猜測這家伙跟土影大野木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否則怎么一樣的又老又矮?
周圍的邪神教信徒們聞言,則紛紛雙眼一亮,挺胸凹肚地作信心滿滿狀。
要知道,人類最害怕的敵人就是未知。他們的長老連對方的身份都能一眼看穿,那以長老的本事,還能出什么意外?
根本就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啊,看長老大人那自信的表情就知道了,他們邪神教,穩(wěn)得一匹!
信徒們瞪大雙眼,努力地想把自己自信的眼神傳給長老,但他們的長老卻不像他們那樣自信。還沒等長門回答,小老頭緊接著又低聲朝長門問道:“長門大人,您應(yīng)該不是為了飛段的事過來的吧?”
他的聲音低得幾乎微不可聞,好像生怕別人聽到了似的,不僅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連嘴唇都沒有動過一下!
長門吃驚地瞪著這個矮冬瓜,暗道這家伙是個人才啊?!居然還會腹語?
“哎?你回答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