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快變得骯臟,干癟,好像地底下挖出來的裹尸布一樣,毫無生機。
薄薄的霧氣,從他們的腳下升起,彌漫在他們周圍,似乎正在孕育著什么可怕的東西。
“叮叮叮。”
輕脆地鈴聲響起,在這古怪的氛圍中,聽上去格外刺耳。
一群白衣人,穿著和小老頭一樣的白色長袍,從黑色高臺的后面走了出來。他們每個人身上都系著一串鈴鐺,輕輕邁步,鈴兒便叮當作響,似在牽引著他們的腳步。
這些邪神教真正的骨干,在黑色平臺上繞了個圈,默默地將正在舉行“儀式”的普通教徒們,圍在了圈內。
“儀式”正式開始。
“因這生命,只是曇花一瞬,便帶來無窮的痛苦······”
“死亡······軌跡······觸摸神的光輝,我們,在死亡的國度中,得享安寧。”
這些普通的邪神教徒們,摸出了藏在懷里的短刀,將刀高高地舉了起來,刀刃對準自己。
長門注意到,他們手上的刀與尸鬼封盡召喚出來的,死神嘴里叼著的刀有些相似,只有約二十厘米長,看上去極為簡陋,即沒有刀柄也沒有刀鍔,僅用一些臟兮兮的布條裹住刀身,當做刀柄使用。
這些人,便是用這樣的刀,用一模一樣的動作把刀刃捅向了自己。
“噗噗噗”
一連串的聲音響了起來,邪神教的信徒們,身體微微抖動了幾下,便恢復了平靜,好像捅的不是他們自己,而是別的什么人一般。
這其中,飛段那個家伙也很干脆地給了自己一刀,看上去蠢得可以!
鮮血,淅瀝瀝的從邪教徒們的身上流出,順著他們的衣服,身體,滴落在黑色平臺上,鮮紅,刺目。圍繞著他們站成一圈的白袍人們沉默不語,看上去就像公共墓地周圍的一圈白色籬笆,也不知道是在防止外人干擾儀式,還是在防止里面的教徒失控逃跑?
“兩者皆有吧?”長門這么想著,冷笑了一聲。
雖然讀取完矮冬瓜的記憶后,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他可以說是一清二楚。但,從記憶中了解,遠遠比不上親“眼”所見,那么真實,畢竟,矮冬瓜他們可沒有輪回眼。像之前,邪神教徒們身邊出現的“霧氣”,便是矮冬瓜的記憶里沒有的。
有些東西,想發現,就只能“親眼”去看才行!!
長門的目光,從白衣邪神教徒們身上掠過,以他們體內的查克拉量為依據,評估了一下他們的實力,得出了“全是垃圾,沒一個能打的”的結論。然后再仔細查看了一遍身體正在冒血的普通邪神教徒,不放心地又掃了眼周圍的黑色平臺,結果卻什么都沒有發現!
長門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他要這輪回眼有何用?!!
一旁偷偷瞄著他的小老頭,發現長門的面色突然變了,還以為是對自己有什么不滿,趕緊收回目光,眼觀鼻,鼻觀心,老老實實地站好,大氣都不敢出。
長門皺起眉頭,猶豫著是不是要更近一步,使用人間道的力量,去“切身”感受一下邪神教的儀式,而這時,好像油鍋里的熱油被滴入了冷水一般,邪神教信徒們祈禱的聲音,突然響亮了起來。
“死亡······歸宿······神在世界的邊緣,靜默,萬物的衰敗。”
很奇特的,祈禱的聲音雖然響亮,但也許是因為每一個人的聲音都太響了,嘈雜著炸在一起,反而讓人聽不清他們究竟在念著什么,漸漸地響成了一片。
“萬物······緣因······歸于長眠······神之彼。”
每個人的嘴唇都在開合,每個人的眼中都空洞無物,鮮血好像紅色的蚯蚓一樣,從他們那沒有絲毫愈合跡象的傷口中爬出,落在黑色的平臺上,“扭動”著身體。
“死亡,是神最后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