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輕咦一聲,用輪回眼的瞳力驅逐掉了身體的異常,才從恍惚感中擺脫了出來,嘖嘖稱奇:“這鬼地方,還真邪門······幸好,輪回眼沒有拉胯······”
其實他想想也能明白,對于這間秘室而言,輪回眼就相當于是鑰匙一般的存在,里面有一些只有輪回眼才能免疫的副作用實在太正常不過。
長門搖了搖頭,恍惚過后,再看看眼前的壁畫,視線還有點模糊,而就在這種模糊的視線中,他眼前壁畫的主旨似乎發生了改變,其所描繪的,不再是一場關乎世界命運的決戰,而是一個世界級的超大型儀式,以全世界為根基,所有人類的血肉為材料,利用他們飽受痛苦產生的精神力量,在天地間試圖凝結出更深的恐怖。
而在這樣恍惚的認識中,長門覺得,大筒木兄弟腳下,那堅硬的地表,都顯得脆弱無比,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拼命地想破土而出,那東西在鬼哭狼嚎著想要掙脫束縛,而沖天的血河只是它張大的嘴巴里,啐向天空的口水而已······
“······這是錯覺吧???怎么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至少吐口水這個,肯定是我自己想出來的!!”長門有些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雙目中再次浮現寒光,將壁畫帶給他的精神污染徹底抹掉。
所恐懼的,不是死亡,而是孕育。
精神污染被清除的最后,一行血字,在長門的眼簾上跳動了一剎那,消失不見。如同最后的讖言,又好像是從遠古留存下來的意志。
長門皺起眉,低頭想了想,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可是,這關我屁事?”
他的內心深處,叛逆的沖動開始燃燒,很想對這壁畫藏頭露尾的一面,大肆批判一翻,好好教導它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的人間真理,忍了又忍才沒有一巴掌將它拍碎——畢竟這壁畫看上去就很有年頭,怎么說也算個古董了啊。
長門默默地計算著,這東西以后搬出去賣能賣多少錢,選擇大度地選擇了它。
“······真是,大開殺戒了呢。”
跟著別人的節奏走,費心猜迷可不是他的作風,長門的視線又落回到壁畫上,所關注的還是一些更簡單粗暴,“有價值”的情報。
可是,他很快就發現,想通過壁畫看清死了多少人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整副畫面的“寫實”,靠的是一種半實體化的查克拉與精神能量的組合。所以,他只能通過壁畫,感覺到極為恐怖壓抑的氣氛,并直接領會創作者的意圖,也就是說,對那個不知名的創作者而言,此時的世界就是活生生的地獄。
“這有屁用?”長門的語氣有些嘆息,又不甘心地盯著大筒木兄弟看了看,發現怎么也看不清他們的查克拉后,就對這副壁畫失去了興趣。
他的目光,掃了一遍前面看過的四副壁畫,正準備看向下一幅時,愣了一下,接著,他帶著重新確認的想法,又掃了一遍前四幅壁畫的內容,撓了撓頭。
“原來是這個意思嗎?從第一幅到第四幅,畫面的中心分別是大筒木輝夜的正面,側面,背面,以及十尾。如果當連環畫看的話,就是在暗示輝夜轉了個身變成了十尾?······恩,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確實是很有價值的情報,但是!對我來說,還是屁用沒有啊!!!”
長門這么自語著,視線落在了第五幅壁畫上,而這一次,站在壁畫最中心的,終于不再是輝夜或與輝夜有關的東西,而是變成了六道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