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白止墨完全陷入黑暗之前的最后一個念頭,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道是不是安全,周圍有沒有血獸。
對這他都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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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止墨感覺頭痛欲裂,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一個人影映入他的眼簾。
外界的強光,讓他眼睛只睜開了一條細縫,視線有些模糊,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人影。
他感覺這個人影微微有些熟悉,不過一時間他又想不到這股熟悉感的來源。
他還沒有適應(yīng)外界光線的時候,那個人影卻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白止墨醒過來,他似乎是極為高興,
“小兄弟,你終于醒過來了!”
嗯,這聲音也是有點熟悉,不過他還是沒有想起這個人是誰,也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那人卻是喋喋不休地繼續(xù)說道,
“小兄弟,你是怎么逃出來的?老哥還以為已經(jīng)死了,你不知道前天我看到你倒在路邊時候,心里還好一陣詫異,還曾一度懷疑是不是見了鬼,后來才想到鬼根本就不可能昏迷……”
這個人吧啦吧啦地說了一大堆,讓白止墨原本就疼痛欲裂的腦袋,更是嗡嗡地響了起來。
白止墨不由得抬起手,用力地揉搓著自己的太陽穴,而那位還在嘚啵得嘚啵得地說個不停,
“……兄弟你放心,不管怎么說咱們之間都是過命的交情,老哥以后會罩著你的,我最近新認了個老大,我老大的名號在玄武灘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白止墨揉了盞余茶時間的腦袋,而這位老哥也是毫不停歇地說了盞余茶的時間,連個艮都沒打。
白止墨終于感覺自己腦袋稍微輕松了一些,眼睛也大概適應(yīng)了外界強光,他的目光也是投向了說話之人。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極度碎嘴,又讓自己感覺到一絲熟悉的家伙到底是誰,竟然大言不慚地說跟自己有過命的交情。
一個黑臉青年,正眉飛色舞地舞動著自己的兩片嘴唇,一連串的聲音從他的嘴里冒了出來。
白止墨一愣,這個人他確實認識,不過他們之間可絕對算不上熟悉,他們之間的交流也不超過五句話,他只記得這家伙好像是叫做陳平。
不過要是嚴格說起來,他們之間還真有過命的交情,古狼一共抓了五個人做誘餌,最后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兄弟你放心吧,我已經(jīng)把咱們的事情告訴我們老大了,老大已經(jīng)答應(yīng)為我們?nèi)ハ蚬爬怯懟毓溃M爬悄茉谶@次的獸潮中活下來,否則就太便宜他了!我跟你說……”
白止墨聽到這句話卻是立刻反應(yīng)過來,獸潮?!
獸潮怎么樣了?
他一下拉住陳平的胳膊,將他后面的話堵了回去,
“陳老哥,我這是昏迷了幾天,獸潮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陳平被白止墨打斷,也沒有不高興的意思,他以一種夸張的表情說道,
“兄弟,你足足昏迷了兩天呢,可是把我嚇壞了,不過石大哥說你沒事兒,只是極度勞累,所以才陷入了昏迷,兄弟,你到底是……”
眼看這家伙又要無休止地說個不停,白止墨只能再度打斷他,
“獸潮怎么樣了?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對對,獸潮,獸潮早就結(jié)束了,你可不知道……”陳平的聲音再一次變得高亢激昂,
“當時可是少城主親自出手,一招就讓序列4的龍鰭獒王重傷逃走,那真是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啊,你是不知道……”
白止墨嘴角抽搐著已經(jīng)無力再說什么,這明顯前言不搭后語,一招重傷,怎么還有可能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不過少城主,也就是白劍東,倒是真有可能親自出手,極有可能就是因為白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