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白芷妃的腦袋!
這一刀若是落下去,白芷妃將不會有絲毫意外地變成兩片!
白止墨臉上一獰,手中斷刀狠狠地劈了下去,而白芷妃根本沒有要閃躲的意思,她甚至都沒有關注上方劈落的斷刀,她的目光一直都在白止墨的臉上。
斷刀落下,白芷妃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
斷刀在白芷妃頭頂上方三寸處止住,白止墨的表情也陡然變得猙獰可怖,但這最后的三寸空間,斷刀卻是無論如何都劈落不下去!
白止墨的全身都在顫抖,連帶著他手中的斷刀也在顫抖……
忽然,白止墨一聲大吼,手中的斷刀被他狠狠地甩了出去,然后他抱著自己的腦袋蹲了下去!
白止墨認出了白芷妃,但他卻發現自己的刀峰正對著她,對著這個他不久前還發誓要保護的女孩,他的內心深處有一個瘋狂的聲音在嘶喊——
砍,砍,砍下去!
所有的一切,都應該在最美好的時候被毀滅!
你不想讓她的美好永遠留存嗎?
砍下去,你就能永遠留住她的美好,只屬于你一個人的美好!
白止墨掙扎著,將這些狂亂的念頭鎮壓下去,將手中的斷刀丟了出去,他在心中不斷地反問自己——
我這究竟是怎么了?為什么我會變成這樣!
忽然,白止墨感覺一只手覆蓋在自己的手掌上,一個溫和的聲音從他的腦袋上放傳過來,
“好了,一切都過去了!”
白止墨感覺自己躁動的心緒稍微平復了幾分,他緩緩地抬起頭來,迎著他的是一張俏麗的溫和笑臉,他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
忽然,一股虛弱之感好似決堤的洪水一般侵襲了白止墨的全身,他好像被抽去了骨頭一般地癱軟在地上,看著眼前的人影,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我剛才怎么了?”
“你剛才救了我啊!”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個很愉快的聲音回應道。
白止墨緩緩地搖了搖頭,他知道,就在剛才,自己的刀還在指著她,差一點殺掉她。
所以,事實絕對不像她說的那么美好,自己的確是救了她不假,但同樣地也差點殺了她。
“沒關系的,將剛才的事情都告訴我,你知道的,剛才我有點精神恍惚,可我至少得知道我身上發生了什么!”
白止墨勉強笑了笑,對白芷妃說道。
白芷妃卻沒有理會白止墨,她正極力用自己完好的右臂,想要將白止墨扶起來。
可白芷妃的左臂已廢,內腑也受到重創,即便經過這么長時間的休息,也不過勉強能夠行走,渾身根本沒有多少力氣。
而白止墨則是癱在那里就好像一坨爛肉。
最終,白止墨終于看不下去了,他苦笑著掙扎著,順著白芷妃的力氣坐了起來,然后在白芷妃的幫助下,一點一點地挪到了旁邊的一顆冰樹下。
兩個人倚在樹干上,呼呼地喘著粗氣……
白止墨癱在那里,除了喘氣不想再做任何多余的動作,剛才雖然僅僅只是不到一丈的距離,但他卻是靠著屁股一點一點地摩擦著挪過去的。
剛才這不到一丈的‘劇烈’運動,將他剩余的最后一點力氣榨干,現在隨便來個什么東西都能妥妥地弄死他!
不過,白止墨對于剛才的那個問題依然沒有放手的意思,
“好了,現在可以說說了吧?我剛才到底是怎么了?”
“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白芷妃倚在樹干上喘息著,她剛才也累得夠嗆,聽到白止墨不懈的追問,不由好奇地問道。
“也不能說什么都不記得,我清醒過來之后,與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