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糊涂啊!”
“公才,你怎么能讓自己府中的護衛,去毆打士子,你知道這是什么嗎?你這是在包庇,這是在毀滅三公的名望啊”第二天,在司徒府內,馬日磾望著著急而來的張喜,憤怒的指責道。
“翁叔,某沒有啊!都是那群下人愚笨”面色煞白的張喜,著急的解釋道。
馬日磾聽后,看著惶恐,不安的張喜,眉頭一皺,張喜雖然最近有些沖動,但這點認識還是應該知道的。
微微思索后,馬日磾一把拉著張喜的手臂,嚴肅道:“走,馬上跟我去侯府”
“侯府”張喜一愣。
“如今只有長陵侯能解決這個情況了”馬日磾高聲道。
然而事情豈會這樣簡單,馬日磾,張喜當天根本沒有見到牛輔。
司空府外的毆打,導致了十幾名士子受傷,尤其是周翎據說胳膊都被打折了。
如此情況,讓到來的越來越多的寒門學子憤怒了起來,就連普通百姓,甚至士族子弟都有些不敢置信,司空竟然不問緣由,直接派人打了士子。
很快,在鼓動之下,更大的混亂開始,一個以司空張喜為首,韓融,趙岐等為爪牙的巨大奸黨浮現在了士子們眼中,這下,不但是他們,就連楊彪,馬日磾,甚至牛輔的府邸外都鬧出了巨大的動靜,尤其京兆尹府衙外,更是人滿為患,許多的士子前來喊冤。
趙彥的府邸已被學子,以及許多冒充學子的陌生人給團團包圍了,緊閉的府門外扔滿菜葉,垃圾,到來阻止學子,不要太過沖動的衙役,因為得到上面吩咐,只能防守,確不敢有任何行動。
情況越來越復雜了,三公九卿,以及很多朝中大臣都受到了巨大的波及,名譽損失極大。
如此情況,讓辛辛苦苦趕來,積極準備教學文稿的鄭玄,氣的渾身打斗,差點準備直接回徐州。
在大鴻臚韓融府邸外,不遠處的一間酒家二樓,剛剛抵達不久,拒絕了直接引薦,希望依靠自己的能力考入學院的鹿門代表徐庶,看著大批圍擁的士子,滿臉嚴肅。
“真有意思”突然一道戲謔聲,從旁邊響了起來。
徐庶好奇的轉頭看去后,只見嘴角帶著微笑的郭嘉竟然出現在了眼前。
“兄臺覺得這有意思?”徐庶聽后,認真道。
“難道不是嗎?若要取天下,必先收士子之心,士子之心乃是朝廷堅石,而如今一位位曾經名譽天下的大臣,確成了骯臟不堪之輩,沽名釣譽之徒”郭嘉摸著下巴道。
徐庶聽后,眉頭一皺,道:“這個時候,需要侯爺站出來了”
“估計還遠遠不到時候”郭嘉道。
徐庶目光一動后,搖頭嘆息道:“從開始到現在,已經五天了,對這樣直接威逼朝廷,甚至圍聚官員府邸的士子舉動,按理說早就應該行到了,但如今不論朝廷政務堂,京兆府衙,還是南北禁軍,似乎得到了死命令,誰也不允許出手,鎮壓士子之心,導致風浪越來越大,席卷了整個朝野,這,這不是一個學院的小小紛爭,這是在清權”
郭嘉一愣后,注目看向了年紀不大的徐庶,目光一動后,笑道:“這就是忘記了誰才是主宰的后果”
“雖然如此,但若是以后,學子在這樣匯聚在一起,影響朝廷的施政,隨意指責官員,那朝廷的威望何在,天子的威望何在,若威望不存,則國統何在”
兩人突然對目而視,紛紛一臉嚴肅。
郭嘉冷冷一笑后,道:“天下紛亂,唯有兵戈才是王道,唯有上位者才是真理,這樣的行動,只會掌握在一個人的手中,若那個人不喜歡了,縱然百萬士子又如何,通通殺光便是,以殺立威,以殺止戈”
徐庶一顫后,微微搖頭道:“此非明主之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