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位禮縣、漢水北側,西起北岈,東至鹵城,綿延約五十來里,連山秀舉,羅峰兢峙,被譽為“九州”之名阻,天下之奇峻,地扼蜀隴之咽喉,勢控攻守之要沖,乃戰場必爭之地。
一旦出了祁山,便等于走出漢中之山區,一路開闊,可直撲隴右之天水。
而就在沈晨誕生的第二天,在天水東面的安定郡內,沈輔看著匆匆到來的斥候,皺眉道:“你說什么?”
“稟主公,嚴顏依舊駐兵祁山古道,似乎并不急于同我軍開戰”斥候回報道。
“這嚴顏到底什么意思,他出兵快一個月了,竟然還在祁山古道,天水亂成這樣,他都不動心”沈俊驚訝道,自沈輔調集八萬大軍而來,嚴顏便仿佛釘子一般,鑲在祁山內了,依靠祁山有利地形,修筑營寨,擴撒眼線,既不打,也不退。
為了引誘其深入隴西內部,沈輔故意讓郭汜制造出天水叛亂的假象,但竟然還是不動。
“主公,如此情況,看來只有三種可能了,第一:嚴顏性格沉穩,看出了天水的假象,第二:劉焉下了死命令,讓其不動,此次企圖自隴西進攻關中,不過虛有其表,其三:劉焉在等待陳倉的消息,一旦陳倉被破,漢中大軍便直襲長安,動搖我軍根基,皆時在伺機全力而戰”跟隨出征的賈詡,抱拳說道。
“除此之外,屬下覺得,估計還有一點,那就是假途滅虢,一旦陳倉出了問題,高順,趙云兩位將軍大敗張衛,其便可直接揮師收復漢中”被任命為軍機叢事的楊彪,站出來補充道。
沈輔眉頭一皺,“孤率大軍而來,可不是為了給他劉焉撐場面,他還沒這么大的面子,此戰,孤不但要拿下漢中,更要順勢將蜀中精銳殲滅,為收復整個益州,打下基礎,徹底解除后顧之憂”
聽到這話,馬超立刻站了出來,高聲道:“請主公下令,末將即可率領大軍,進攻祁山”
沈輔搖了搖頭,“祁山一代,易守難攻,且根本不適合大軍團作戰,尤其不適合騎兵沖鋒,若強攻,損失定然極大,這得不償失,且就算勝了,嚴顏也可以隨時回轉”
“主公英明,我關中背靠西涼,河套,擁天然牧場,戰馬無數,此次主公出兵帶了兩萬精騎,若用騎兵去攻擊祁山山寨,那是活靶子,必須把他引出來,只要他出來了,我軍必定能一擊而成”賈詡贊同道。
“那該怎么引,天水叛亂,嚴顏竟然都沒動?”沈俊好奇道。
賈詡冷冷一笑,道:“主公,嚴顏老將也,性沉穩,不圖功勞,其便如當年廉頗一般,讓人縱然有萬般計謀,也無處可使,但若嚴顏不在,那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沈輔眉頭一挑,道:“反間”
“正是主公,不過不僅僅如此,反間的前提是,首先要讓整個益州大軍憤怒起來,致使軍心不滿,可命郭汜將軍率騎兵去古道軍寨叫罵,要多難聽,有多難聽,若能逼出來,那當然是最好的”
“若不能呢?”
“若不能,數天后,他嚴顏還是不出兵,主公可秘密修書一封給嚴顏,書信當中可竭盡一切夸贊其領兵之能,同時感激他征而不戰,明白他的心意,希望他能借助兵權在手的機會,歸順朝廷,言只要他歸順,便將冊封其為未來的益州牧,將隴西三郡暫時割讓給他,所有的軍中將士一律厚賞”賈詡道。
一旁的楊修聽后,道:“大夫,如此或許會有人懷疑,但嚴顏畢竟是巴蜀老將,估計還震的住”
“不錯,就是因為他資歷高,鎮的住,所以才會出問題”賈詡目光一冷。
“這是為何?”馬超不解道。
“因為他嚴顏不是巴蜀之主”沈輔沉聲道。
“主公英明,正是如此,若這個時候能有軍中將領秘密告發,或許劉焉反而不信,但若是沒有人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