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在祁山蜀中大軍的軍營內,隨著一陣急促的馬蹄,一位鼻梁高挺,氣度沉穩,身高臂壯,銳利的雙目當中透著幾分驕傲的戰將,帶著數十名跟隨下了戰馬,只見曾經因傲被劉焉教訓的張松,也跟在身后。
“拜見張任將軍”帥帳外,一員校尉恭敬道。
來人真是蜀中名將張任,少有膽勇,有志節,前世其深受劉焉,劉璋兩代的信任,且曾經大敗甘寧,致使甘寧最終逃亡荊州,若不是劉璋太過懦弱,有才而失心,有將而不能用,豈會失了天府之國。
而張任最終寧死不降劉備,慘遭殺害,讓人惋惜。
張任輕輕點頭后,帶著人進了帥帳,剛剛邁入,便發現里面只有嚴顏一人。
張任看后,一揮手道:“你們不用跟著了”
旁邊的張松聽后,看了一眼這個情況,明白的點了點頭,帶著其他人退出,等候在外面。
當張任邁入后,抱拳道:“任拜見老將軍”
嚴顏虎目一望,“看來主公是要讓賢義替代某了”
“將軍嚴重了,不是替代,而是巴蜀需要有人鎮守,老將軍乃是跟隨主公的老臣,自然當仁不讓”張任解釋道。
“就因為這一封信”嚴顏將沈輔寫著的那份密文,重重拍在案桌上。
張任看后,搖頭道:“老將軍誤會了,主公豈會不知此乃沈輔之計謀,只不過張魯已經傳信,若我巴蜀大軍在這樣一動不動,那將會放棄此次的聯盟,撤軍回轉”
“他那是在嚇唬人,漢中若敢回轉,沈輔日后,第一個滅的就是他”嚴顏冷聲道。
“話雖如此,但聯盟為我軍先提出,而我軍坐擁十二萬大軍,確遲遲不敢動,的確有違合約,且蜀中糧草也非無窮無盡的”張任嚴肅道。
聽到這話,嚴顏頓時目光有些擔憂道:“賢義,你打算出兵?”
“不是末將打算,而是主公下令,不能把所有的壓力和期望,都交給陳倉,沈輔狼子野心,主公要在自己尚且精力旺盛之時,為公子除了這個禍患,確保巴蜀的安全”張任道。,
嚴顏臉色一沉,“本將出兵的時候,法治中,趙主簿就一再提醒,我軍糧道綿長,切不可中了沈輔的誘敵深入之計”
“打是肯定要打,但最好是等陳倉的結果出來了再說,就算不能徹底擊潰沈輔,我軍也可借助機會,奪取漢中,收復整個益州,確把巴蜀的安全”
張任眉頭一皺,道:“老將軍,您此話似乎太過懼怕沈輔了,益州難道就是目標,主公乃是漢室宗親,若能奪下關中,在坐擁益州,便是高祖之業,王霸之途”
嚴顏一顫,望著滿臉豪氣的張任,不由深深擔憂了起來,張任如此好戰,一旦出了問題,蜀中精銳估計十年難以恢復了。
“老將軍,為人當有誠信,尤其是對張魯,如今陳倉那邊每天死傷上千人,且張魯已經派人來了,兩天,兩天之內,若在沒有動靜,那就代表協議作廢”張任上前一步,道。
嚴顏聽后,最終嘆了一口氣,微微沉默后,伸手將旁邊的帥印拿了起來,慢步到了的張任的面前,語重心長道:“老將隨主公十幾年,絕不會背叛主公,更不會違背主公的命令”
“賢義,你縱然要出兵,也請務必謹慎,若你真的能最終拿下整個關中,老將愿為你牽繩”
張任聽后,立刻恭敬的伸出雙手,堅定道:“請老將軍安心,為了蜀中大業,任縱死無悔”
“好”嚴顏剛準備將帥印放到張任的手上時,突然不滿聲響起,隨著帳簾被掀開后,一名眉分八字,煞氣騰騰的戰將憤怒的走了進來,當看到準備交于張任的帥印后,頓時著急道:“將軍,您真的打算把帥印給他”
“不得放肆,興霸”嚴顏看后,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