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天水郡,冀縣城內。
府衙內堂之中,只見張任重重將一封信砸在案桌上,目光冰冷,神情憤怒道:“沈賊連敗五陣,竟還敢如此囂張,本將定然要將其徹底擊敗”
“將軍息怒”站在旁邊的張松瞟了一眼那沈輔剛剛送來的書信后,道:“沈輔此乃故意刺激將軍,引將軍深入隴右腹地,前幾日,劉將軍武山被伏,我軍損失上千人馬,且已經得到確切消息,金城方向有大批軍馬進駐隴西,很明顯打算兩面夾擊,斷我軍后路”
張任不屑一笑,道:“本將豈會不知沈賊的心思,不過他太小看本將,傳令下去,命鄧賢,冷苞率四萬大軍駐扎渭水南岸的五丈原,五丈原南靠秦嶺,北臨渭水,東西皆深溝,易守難攻,本將親率八萬大軍,直撲隴西,半個月內,攻占狄道,拔了這枚釘子”
張松面色一凝,微微猶豫后,道:“我軍糧草不多,沈賊又實行堅壁清野,那郭汜不但將府庫錢糧全部帶走,更遷移走了天水所有的大族,再加上百姓對我們的到來有著抗拒,很多人逃入山中,致使征糧十分困難,的確到了出兵全力一戰之時,不過將軍,陳倉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在下實在有些擔心,按理說我軍拿下天水,應該會讓張魯不再有所顧忌,怎么會還沒有消息,是勝是敗總要有個信吧!”
張任聽到這話,嚴肅道:“永年說的在理,本將已派人去詢問,順便催催糧草”
“將軍英明,其實目前這場戰爭,以將軍的英明應該看出,我軍奪下天水的時間也不短了,可沈輔的大軍確遲遲不到,一直駐扎安定,似乎根本沒有同我軍快速交戰的打算,這就是因為他看準了我軍糧道綿長,只要時間一到,自然退去,因此漢中不在主公的手中,實在太麻煩,一個不慎,我軍糧草便斷絕,因此陳倉那邊的情況很關鍵,甚至關乎我軍具體出兵的方向”張松道。
張任面色一動,“你的意思?”
“拿下天水,乃是為了促使漢中全力一擊,若漢中失敗,將軍應立刻回軍,攻占陽平,隨后收復漢中,一旦漢中到手了,則我軍日后可以隨時再次出兵關中,且也為主公解除一位大敵”張松低聲嚴肅道。
張任眉頭一皺,道:“老將軍走的時候,也如此囑咐過,但永年,我軍自巴蜀出兵一次可不容易,若就這樣放棄了,估計又要等待數年了,且也不知道主公還會不會同意”
張松聽后,那驕傲的目光當中透出了無奈,雖他等文武,一心想讓主公成就高祖大業,重振漢室天下,但可惜主公自己確有些安樂,而如今巴蜀唯一的繼承人,少公子劉璋,別人怎么看,他不知道,但他自己很清楚,一個不修兵道,整日沉迷聲樂詩文之人,別說同沈輔這些天下風云之輩比,就是比主公也相差甚遠,若不能借助這個機會,打敗沈輔,收復漢中,估計將來的巴蜀恐怕還會被張魯所壓制。
“算了,不管這些了,派人密切監視沈軍動向,一旦確定陳倉的情況,我軍立刻行動”張任道。
“諾”張松應道,他也是主戰派,若真能拿下關中,擊潰沈輔,那霸業便成,縱不能統一天下,也可聚兵函古,成一方王業。
而就在這時,一名親兵匆匆跑了進來,著急道:“將軍,出事了”
“怎么了?”張任眉頭一皺,嚴肅道。
“甘寧將鄧賢,冷苞兩位將軍打成重傷,隨后帶著數十親兵沖出了冀縣”
“你說什么?”張任臉色一沉。
“到底怎么回事?”張松連忙問道,如此關鍵的時候,竟然發生了內訌。
親兵有些忐忑道:“兩位將軍似乎說了甘寧什么,好像是關于盜賊方面的,甘寧一時氣憤,便直接動手了,那甘寧武藝極為高強,若不是姜敘,上官雝兩名校尉帶著人剛好出現,估計后果會更加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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