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隴西之戰徹底爆發時,在漢中治所南鄭城,只見數萬大軍,已經將整個城池圍的如鐵桶一般,樓門上守衛的軍士,一個個嚇的臉色煞白。
兩天前,漢城守將,楊松之婿王奕率部歸降,漢中門戶洞開,高順親率四萬大軍自斜谷而來,隨馬不停歇,兵分三路,以趙云為左先鋒,率軍五千,前往陽平關,以胡珍為右先鋒,率軍八千,收復樂城。
而高順親率本部大軍,兵圍南鄭。
大軍之中,被提拔為安西將軍的高順一揮手,一排的軍士便站了出來,只見一根根鋒利的羽箭夾帶著書信射上了城頭。
高順看后,嚴肅道:“希望張魯能明白時勢”
“將軍安心,張魯非雄主也,實乃道門之清修,絕無誓死一戰之決心”在高順的旁邊,荀攸摸著撫須,自信道。
。。。。
不久后,在南鄭府衙內,張魯望著手中的勸降書,渾身顫抖,氣憤難平道:“楊松奸賊,禍我漢中,禍我漢中啊!”
說完,整個人便癱了下去。
“師君。。。”旁邊的數名文武立刻著急的攙扶道。
“漢中完了”張魯落淚道。
“師君,楊松的確可惡,如此不忠不義之人,必沒有好結果,然我漢中精銳皆失,大軍圍城,師君當早做決斷,否則一旦沈軍攻城,南鄭將無一幸免”旁邊的一名謀士,無奈的說道。
張魯聽后,黯然道:“某結盟劉焉,出征陳倉,背反朝廷,那沈輔如何能容啊!”
“父親多慮了,沈輔不會傷害父親”隨著一道動聽,悅耳之音后,只見一名白衣飄飄,長發散落,一襲道袍,雖不說何等絕美,但確給一種清凈,圣潔之感的年輕女子,面色平靜的叢外走了進來。
“瑛兒”張魯看后,意外道。
來人真是張魯之女,張琪瑛,據傳乃五斗米教最為優秀的傳人,可惜縱再優秀,亦女子也,不可繼承張家天師之位。
張琪瑛來到了張魯面前,蹲下柔聲道:“父親,女兒早就說過了,沈輔異星命格,兇悍非常,漢中只可為友,不可為敵”
張魯聽后,自責道:“為父悔不該聽你祖母之言”
“不,父親,祖母也沒有錯,沈輔的確不是信仰道教之人,此人貧寒出身,一路殺伐,終成今日之偉業,他的確是一個以刀劍為本的雄主,不論是何道,都不能影響他的權威,但父親,你乃道教傳人,不可被俗世權利迷了道心,以道立國,縱然強如張角,浩如黃巾,依舊覆滅,道家清凈,同法度叢來就沒有矛盾,沈輔要的是天下一統,而不是清除教派,若父親同意,女兒愿出城協商,避免無辜慘死”張琪瑛道。
“什么”張魯一驚,道:“不可”
“父親”
張魯搖頭后,慢慢站了起來,望著張琪瑛,嚴肅道:“瑛兒,你乃為父最優秀的女兒,我教最杰出的傳人,不可出事,這些年天下大亂,為父想以教安世,但如今看來,資質有限,終是春夢一場,但縱如此,也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去受委屈”
“多謝父親愛護”張琪瑛施禮后,笑道:“父親,不必擔憂什么,此次歸降非終,實乃起點也”
“起點?”張魯一愣。
“當年巴蜀一代,巴人信奉原始巫教,大規模淫祀害民,法教巫師聚眾斂財,無惡不作,先祖張道陵得太上授以三天正法,命為天師,創五斗米道,鏟除巫教,天下共尊真人,先祖羽化之時,曾留寶誥,內中蘊含星象萬物之化,可惜父親沉迷俗世大業,不曾仔細研習,女兒得父親信任,得寶誥一閱,此次父親歸降,絕無大礙,反而得以立我道統千年之根基”
“什么”張魯一顫,旁邊的人也長大了嘴巴。
“瑛兒,這是真的”張魯有些激動道,他等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