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3年,五月十五日,馬超,甘寧統(tǒng)帥兩萬鐵騎,于狄道城外大敗巴蜀大軍,張任原打算率領(lǐng)殘軍退往渭源,可惜為樊稠搶先一步,攻占城池,封鎖武山,以及通往天水各路,無奈之下,為了避免騎兵沖鋒,張任只能率領(lǐng)殘余五萬兵馬,退居渭源境內(nèi)蓮峰山,依山而據(jù),同時派人火速傳信吳懿支援。
第二日,樊稠統(tǒng)帥六萬大軍封鎖整個蓮峰山各處要道。
蓮峰山山區(qū)群峰傲立,山勢險峻,九峰環(huán)峙,狀若蓮化而得名,山腰間天然次生林,混雜有原始森林,古松參天,叢灌密布,山頂清泉涌波,流水澡瀑,乃是難得的風(fēng)景仙境。
當(dāng)年東漢揚虛候馬武率軍征兩羌時,曾屯兵此山。
此時在蓮峰山內(nèi),一處臨時搭建的粗陋山寨內(nèi),張任呆呆的坐在一顆矮樹下,整個人披頭散發(fā),狼狽不堪,絲毫沒有欣賞周遭美景的心情,尤其讓人擔(dān)憂的是,那目光當(dāng)中似乎沒有任何斗志了。
“將軍”關(guān)心的呼喊后,張松捧著一個小碗,走了過來。
張任看了一眼后,望著碗中那飄浮的野菜,苦澀道:“當(dāng)年伯夷、叔齊,采薇而食直至餓死,似乎就在這一代不遠的首陽山,看來我張任也要隨他們后塵了”
“不會的將軍,我們還有吳懿將軍,天水也還在我們手中,只要他們能盡快趕來,我們一定可以殺出去,重新返回蜀中”張松安慰道。
張任聽后,表情黯淡的搖頭道:“他們估計自身難保了”
“將軍,勝敗乃是兵家常事,我們雖然輸了,但蜀中根基還在,只要回去了,一切就還有機會,將軍切切不可失了斗志啊!”張松擔(dān)憂道。
張任苦笑了一下,道:“永年,你有大智慧,難道還看不出去,從馬超鐵騎而來,再到樊稠堵了我軍后路,一切就結(jié)束了”
“不,將軍,蓮峰山物產(chǎn)豐富,水源充沛,我們還有機會的”張松突然認真道。
“機會?”張任一愣。
“將軍,如今我軍只有兩條出路,其一殺出去,其二投降”張松道。
“投降”張任臉色一變。
“不錯,將軍說的很對,若是五丈原的吳懿將軍沒有被阻止,估計樊稠大軍根本來不了這里,我們?nèi)缃裰荒芸孔约毫耍冶仨氁欤駝t定然軍心喪蕩”張松嚴肅道。
張任聽后,嘆息道:“本將深受主公厚恩,縱然戰(zhàn)死,也絕不會投靠他沈賊,可是如今后路被斷,我們?nèi)绾位剞D(zhuǎn)?”
張松眼神一凝,道:“將軍,你莫非忘記了,我們還有沓中”
“沓中”張任一愣,隨即反應(yīng)了過來。
“現(xiàn)在看來,當(dāng)時讓鄧賢,冷苞兩位將軍前往沓中的那一步,如今反而成為我軍唯一的希望,只要我軍能夠突圍出去,跨過洮河,只要最多三天的時間,便能趕至沓中”張松道。
張任目光一動,隨即搖頭道:“沒用的,沈軍防備森嚴,所有出山之路都被堵了,且你不是經(jīng)常說沈輔麾下大才不少,也許他們已經(jīng)斬斷了洮河的橋梁”
“將軍,這個時候只能死里求生,搏上一搏,局面再差,也比坐以待斃強,如今的情況估計很難全身而退,因此屬下建議,分兵三路突圍,不管是誰突出去,不要理睬一切,所有人在沓中匯合”張松道。
張任劍眉一擰,微微沉思后,望著期待,堅強的張松,突然笑道:“永年,你未來必會成為我蜀中之柱臣,看來我們要分開了”
“將軍”張松一驚。
“本將定然是沈軍最關(guān)注的目標,若是一起突圍,一旦被發(fā)現(xiàn),定難以逃脫,若是我二人皆死,那各軍便缺了指揮之人,所以你我必須分開,在臨兆匯合”張松認真道。
張松一聽,微微沉默后,點了點頭,道:“屬下遵命,除了這個之外,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