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旦評”李儒微微驚訝后,道:“稟主公,此汝南許劭兄弟所創,常在每月初一發表,故稱月旦評,許劭兄弟乃當代名士,喜評當世豪杰,因多有言中,所以無論是誰,一經品題,身價百倍,世俗流傳”
“不錯,據說那曹操便曾得了一個“君清平之奸賊,亂世之英雄”的評語”荀攸道。
“主公,怎么突然說起這個,莫非。。”賈詡目光一動。
“不錯,許邵半個月前抵達左馮翊,三天前,此人竟然隨意點評孤,引起了很大的動靜,董承上奏稟明”沈輔皺眉道。
“主公,其如何評價”毛玠聽后,有些好奇道。
“他如何評價不重要,關鍵是他有什么資格,朝廷之重臣,一方之大員,皆乃天子賞識,加以任用,豈容一儒士隨意摻和”沈輔嚴肅道。
李儒聽后,微微有些意外道,“這許子將,是吃了豹子膽了,竟然敢在關中地面上,侮辱主公”
“不太可能,許邵此人能創立月旦評,賞鑒天下英豪,絕不是沖動,隨意之輩”賈詡道。
沈輔一聽,望著二人,搖頭道:“孤什么時候說他侮辱孤了”
眾人一愣,董越頓時疑惑道:“那主公為何發怒,天下英雄,皆期盼有此一評”
“其他人喜歡,孤不喜歡,他連孤的面都沒見過,竟說孤身懷光武運,已是秦皇命,導致左馮翊一代議論不休,甚至有人說,是孤特意把他找來的,簡直是包藏禍心”沈輔敲著桌子道。
“光武運,秦皇命”荀攸微微喃語后,看著除了賈詡之外,一個個似乎激動大過著急的同僚,苦笑道:“此言的確太過了,我主忠于陛下,忠于大漢,天地可鑒”
“這件事情,你們幾個商量一下,看看怎么處罰此人”沈輔說后,便起身離去了。
在場眾人對視了一眼后,李儒搖頭道:“此話說的確過了,不過許邵畢竟也是當代名士,偶爾失言,也是可以理解的”
“殿閣所愿甚是,許子將估計是喝多了,或者其他什么,依照忠看,還是需要仔細查查,不能因言而定死”周忠笑道。
“那就老規矩,舉手表決,如今子柔也加入了,軍機閣為七人,五人同意,便派人去查”賈詡道。
“可以。。”
“好,贊成徹查的請表態”李儒說完之后,剛舉起了手,扭頭一看,望著全部舉起的右手,笑道,“那子柔,就你去吧”
“啊!”舉著手的閻圃一愣。
“你剛進來,我們就不跟你爭了,做好了,這可是大功一件”李儒說后,便直接走了,賈詡等看后,微微一笑,同樣起身離去了。
坐在閻圃旁邊的毛玠,望著那呆住的表情,搖頭道:“子柔,以你之能,肯定能做好,對了我軍機閣大學士,每位除了單獨安排府宅之外,皆配有十五名護衛,三名叢事,你待會去找尚書便可”
望著說完后,匆匆離去的毛玠,閻圃苦笑了一下,隨即擰眉思索了起來。
“閻軍閣,修帶你去尚書府吧”這時,楊修走了過來,抱拳道。
閻圃嘆了一口氣,點頭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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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在長安北城天牢內,一間寬敞的牢房當中,閻圃帶著人來到這里,只見在他的對面,一位留著長須,氣度不凡,但此時目光當中盡是無奈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眼前。
“閻軍閣,邵雖喜歡點評人,但也知道輕重,當時邵得好友邀請,前去府中做客,一時貪杯之下,回途之中,望月而言,沒想到竟被好友家的家丁,當做買賣傳了出去”
被關押的男子,正是創辦月旦評的許邵。
“許兄,不要著急,不過聽聞許兄品人一向謹慎,此次為何對丞相,給予如此高的評價”閻圃讓隨事下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