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在尚書府會議大廳后,隨著沈輔邁步而入后,蔣琬,鐘繇,朱晧,王璨,徐干,宋果,郭永,王融,劉熙等朝廷大臣紛紛站了起來。
“不必多禮,都座吧”沈輔面色沉重的落座后,開門見山道:“公琰,你先說?”
“是,丞相”蔣琬點頭后,嚴肅道:“想必各位也清楚,如今的長安,在主公的治理之下,雖然在不足兩年的時間內,以極為驚人的速度繁華起來,但浮現出來的問題也越發嚴重,其中最關鍵的一點,便是目前長安城戶籍在冊人數一十八萬,但實際人數已經超過了三十五萬,數目比起大漢最鼎盛的時期長安人口,還要多,這是因為我們的治理出現極度不均衡的現象,如今在關中,甚至朝廷麾下各州,各郡,都出現了大批的富商,豪門,向著長安而來,他們到來攜帶著數量驚人的仆從,家丁,同時在各地,形成一股長安遍地是金錢的風氣”
“這雖然在短時間內,讓長安看上去以成為大漢第一城,處處笙歌,但確極大的阻礙了下面各州郡的發展,導致了民屯大計的擱淺,同時長安城內,也出現大批無業之民,長此以往下去,對朝廷的經濟大局,將會產生巨大的麻煩”
“尤其讓人擔心的是,長安的房地價格節節攀升,雖不說寸土寸金,但也在逐步靠近,因此今天召開此次會議,便是商量未來一至五年的朝廷布局”
沈輔眉頭一皺,讓蔣琬坐下,嚴肅道:“孤要的不是一城之得,乃天下之富,朝廷目前坐擁關中,雍州,涼州,河套,河東,漢中,范圍覆蓋整個大漢西北,這所有人的目標都往長安聚,長此以往,長安如何能容納的下,一旦人口越多,朝廷給予不了相應的政策,那就會出現混亂,這是孤絕對不想看到的”
“稟主公,尚書府經過商量,決定花費重金,集中力量,發展關中,以及雍州的幾座重城,將百姓留住,同時吸引大商前往”鐘繇抱拳道。
“光發展是不夠的,還要叢思想上扭轉,什么長安遍地是金錢,處處是美人,這是什么混賬話,王璨”沈輔突然道。
“主公”王璨頓時額頭冒汗的站了起來,
“你們宣傳處,除了宣傳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事情了嗎?要多做做工作,如今很多農民都覺得,不必務農,讓子孫去長安一個月,就相當務農一年,孤說了多少次了,民以食為本,國以農為根,士農工商,到你們這里變成士商工農了,什么時候去大富人家做事,自己做生意,比起務農還要重要了,如果民屯的計劃耽擱,糧食收不上來,你讓孤的士兵們餓著肚子去打仗”沈輔嚴厲道,雖然前世工商是第一位的,但那跟如今豈能一樣,如今的社會還是農耕社會,科技沒有抵達那一步,士子農民才是第一位的。
“臣有罪”王璨立刻道。
“自黃巾開始,天下戰亂不定,出現了大批的無主之田,且皆在朝廷掌握之下,這原本是一個大好的形式,但如今確因為長安的富饒,以及一小部分人調動,讓很多人忘記了自己的根本是什么,這簡直讓孤心顫”沈輔重重一拍案桌。
眾人嚇了一跳,紛紛站了起來。
“主公息怒,尚書府除了大力發展下面重城之外,決定重新清算長安人口,并且增加人頭稅,同時傳令下面各州郡官員,將開墾務農,作為國之第一任務,放緩工商的推進”蔣琬抱拳說道。
沈輔聽后,呼了一口氣,道:“半年,半年之內,這個問題必須要解決,孤在說一次,國以農為根,孤要看的不是府庫里面有多少貶值的金錢,孤要看的是糧倉里面有多少米”
“諾”
沈輔壓了壓手,待眾人重新坐下后,道:“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們有責任,但也因為連連戰亂,務農的壯丁少了很多,百姓們擔心一旦戰亂再起,所付出的一切,又會被沉重的賦稅給壓迫,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