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輔給予徐邈的七天時間到了。
而這一日,在京兆府衙內,只見賈詡已經回來了,此時正拿著一份卷宗不斷翻看,郭嘉面無表情的坐在一旁。
當賈詡緩緩放下卷宗后,面帶感嘆道:“區區一個鄭泰,竟然牽扯出了這么多的事情,老太太病故,鄭宣瘋了,姜氏上吊,鄭倩自盡,而兇手竟然是。。”
郭嘉見賈詡欲言又止,搖頭道:“主公已經決定隨便找一死囚替罪,同時李傕將軍已經回來了”
“主公英明,李傕將軍有大功朝廷,一直對主公忠心耿耿,他會知道怎么做的?”
“但此案終究無法大白天下,四大富商之一鄭家,除了自立門戶的鄭峰,算是衰落了”
賈詡點頭后,道:“徐邈人呢?詡還想見見這位從幽州而來的高才,觀此一案,可見其才,京兆府可以破格任命,兩年之后,尤其接管京兆府,為萬民伸冤”
郭嘉聽后,搖了搖頭,“估計他暫時不能為文和你分壓了,因為主公的命令,讓他心中有愧鄭峰,甚至是整個鄭家,所以想出去散散心”
賈詡一愣,隨即感嘆道:“主公曾經說過一句,亂世之臣,但有一方才能,便可破格任用,而治世之臣,確需品德兼優,才華出眾,這徐邈看來為治世之臣,他的未來還沒到,主公也還沒有到不論出身,永固法度之時”
“不錯,不過他也跑不了多遠,主公不會讓他這么輕松的”郭嘉突然笑道。
賈詡一看,了然的點了點頭,“那就好”
。。。。
此時,在長安城外的一處街亭當中,身披白色絨氅,頭戴金冠的沈輔坐在石椅上,把玩著金令,只見準備離去的徐邈,正跪在其內。
沈輔將金令緩緩放下后,望著亭外的山河,溫聲道:“是不是對孤很失望”
徐邈聽后,立刻抬頭道:“不,學生明白丞相的無奈,李傕將軍勞苦功高,如今中原聯盟虎視眈眈,丞相若因為區區一個鄭泰,而殺了自己第一大將的兒子,將會在軍中引起巨大的動靜,也會寒了老將之心”
“既然你懂,為何要走?”沈輔嚴肅道。
“稟丞相,學生走,不是因為丞相的決定,而是不想依靠破敗好友之家,獲得名望,獲得榮華,這樣的榮華,學生受不起,也不想要,距離下一次豐鎬大考,還有兩年,學生還是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考進去,不是蔡中郎的舉薦,更不是查案之功,而名正言順通過努力,為萬民效勞”徐邈認真道。
沈輔聽后,眼中露出了絲絲贊賞,隨即笑道:“你這人,貪酒隨性,若不管制一下,不知道你要瀟灑到哪里你,給你”
只見沈輔將桌上的金印,扔給了徐邈。
“丞相”徐邈一愣。
沈輔站了起來,嚴肅道:“徐邈,孤任命你為提刑司,暫不摻與朝政,不領取朝廷俸祿,持孤金令,游走朝廷治下關中,雍州,涼州,漢中,河東,河套,甚至未來還會回歸朝廷的州郡,但天下有冤案之處,你皆可憑此金令,重新抽案調查,待你功成之后,孤在長安在等你“
徐邈一聽,看著手中金令,頓時感動道:“學生謝丞相厚恩”
沈輔點頭后,拍了拍徐邈的肩膀,道:“孤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孤雖還沒有資格,真正舉公正于天下,但做錯了事情,一定會受到懲罰的,不管他是誰的兒子”
徐邈一愣,立刻崇敬的叩拜道:“學生堅信,相爺定能平定亂世,再造乾坤”
。。。。
到了傍晚,在長安李傕府內,只見大堂當中,如今已經貴為朝廷右將軍,可謂武將第一人的李傕獨自一人坐在主位上,面前的桌案上,擺著一份竹卷。
過了不一會后,一名相貌不凡,比起李傕粗糙的臉龐,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