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內,有一院,為群芳院,院內有著諸多亂世之中,飄零之女,為生機而樂,院中諸女皆身懷所長,或歌舞,或唱曲,或彈琴,或詩文,乃是長安富人最為喜愛之游散之地,不過幾個月前,群芳院突然分為內外二院,外院依舊如常,但內院則不得而知了。
說起群芳院,除了內中美人之外,更在于創辦群芳院的周慧芳,此人雖出身飄零,年紀輕輕就被賣入青樓,但確除了相貌美艷之外,更有一顆玲瓏心,世道眼,從沈輔自河東入主長安開始,短短數年之間,群芳院便成為長安首屈一指的青樓別院,不但如此,在周慧芳的努力,更是結交四方的貴族豪門,尤其是最近幾個月以來,群芳院似乎更加的神秘無比,因為一個堂堂禮部左侍郎,就因為在群芳院內撒野了幾句,就被刑部直接下了大獄,大理司,督察司當天便定了他的罪,連禮部尚書沈叢這位沈家大伯,都不敢多言一句。
如此威視,就是當今中書令蔣琬,樞密長李儒,估計也不夠,因此很多人猜測,周慧芳似乎已經攀天了,否則何來這么大的權威。
這一天,在群芳院美錦樓內,關中四大富商之一的謝家家主謝慶帶著重禮來到了這里。
隨著輕輕的腳步后,一位頭插金簪,流蘇垂泄,舉止之間端莊從容,一對美目似有萬千變化的艷婦人,穿著得體的帶著兩名持劍婢女走了出來。
謝慶看后,立刻起身抱拳道:“周院主”
“謝大哥,你太客氣了,快座”來人正是群芳院的創辦者周慧芳。
謝慶笑著點頭后,道:“周院。。。”
“謝大哥,你在這么叫,我就要送客了”周慧芳笑道。
謝慶一愣后,帶著幾分感動道:“好,慧芳”
“這才對嘛,大哥此次到來,有什么事嗎?”周慧芳柔聲問道。
謝慶聽后,有些尷尬道:“是這樣,聽說原禮部左侍郎陳金,因為冒犯了妹妹你,被直接下獄免職了”
“大哥,這話說錯了,陳侍郎是因為瀆職,酗酒,有違禮法大義,被拿下的”周慧芳糾正道。
“對,對”謝慶聽后,立刻點了點頭,隨即帶著幾分懇求道:“慧芳,你也知道,你侄子謝川如今乃是禮部的主事之一,說來他也三十多了,若是按部就班,估計到了五,六十也最終混個侍郎,所以這一次哥哥特來見妹妹,就是看能不能想想辦法,讓川兒快走一步,其實其對禮部的事宜可以說非常清楚”
周慧芳一聽,眉頭微微一皺后,道:“謝大哥,若我記得不錯,謝川也是你的侄子吧”
“不錯,其乃我大哥遺子,妹妹該見過”謝慶立刻點頭道。
“正因為妹妹親眼見過,所以要勸勸大哥你了”周慧芳面色一凝。
“慧芳這是何意啊?”
“這禮部,不是其他五部,主要負責五禮之儀,不牽扯軍政民生,區區一個左侍郎也不算什么,但這個謝川,依照妹妹看看,大哥不但不要如此幫忙,還應該把他外放出去,不要留在身邊了”周慧芳認真道。
“這是為何?”謝慶不解道。
“謝川這小家伙,因為父親早逝,看著溫和儒雅,但實際對權利和金錢格外的渴望,其心有天高,現在是左侍郎,以后估計還會想圖謀中書令,且最重要的,其似乎記仇不記恩,對大哥你的付出,其似乎因為乃理所當然,若大哥你執意要推他上去,妹妹擔心,估計不出三年,其將會禍害了整個謝家”周慧芳嚴肅道。
謝慶面色一顫,道:“不會吧!”
“謝大哥,你對妹妹曾經有過大恩,群芳樓也多有你的支持,為你說句話,妹妹義不容辭,要不換個人吧!這個謝川,還是算了,以那種急切,好利,少義的性格,別說未來能否站到他的身旁,就是中書令蔣琬這一關,他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