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大將軍議政堂內(nèi),袁紹在袁熙的攙扶下,緩緩落座后,看著在場的眾人,咬牙道:“元皓為奸賊所害,不報此仇,紹妄為冀州之主”
“父親,兒愿率我冀州精兵,趕赴幽州,擊潰張遼,公孫瓚,生擒杜長”只見身著盔甲,留著兩撇胡須,神情之中,似乎同感憤怒的男子,站出請戰(zhàn)道。
袁譚,字顯思,袁紹的長子。
“大哥,如今除了幽州之外,漳水之岸,尚有沈賊的李傕一軍團,大哥肩負(fù)鄴城守衛(wèi),豈能隨意出動”只見在袁譚身后,一位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似乎天生帶著高貴和驕傲,仿若袁紹年輕時候的男子站了出來,高聲道:“兒愿代父兄,支援幽州,一月之內(nèi),必定收復(fù)幽州全境,統(tǒng)合烏丸兵馬,在定青州”
袁尚,袁紹三子,也是最受袁紹喜愛,重視之子。
袁譚皺眉看了一眼袁尚,剛準(zhǔn)備繼續(xù)開口時,袁紹一揮手,溫聲道:“你們有此雄心,很好,不過此事為父自有主張”
“主公,元皓被害,讓人心疼不已,但正如元皓前幾天傳書所言,我軍的目的并不是要一次徹底擊潰沈軍,而是首先要確保幽州不失,解除冀州的后顧之憂,公孫瓚目前有殘兵兩萬,張遼有大軍八萬,合計兵力十萬,雖我軍同烏丸聚兵后,兵力絲毫不少,但沈軍戰(zhàn)斗力不凡,且我軍剛剛損失了先登,因此如今當(dāng)以守為功,等待時變,張遼,公孫瓚雖然兵多,但確糧少,只要我們在堅持兩個月,不,也許只要一個月,其必退兵,皆時可不戰(zhàn)而收復(fù)上谷,統(tǒng)合整個幽州”這時,沮授站了出來。
袁紹聽后,微微點了點頭,“公與所言極是”
“主公,公與的建議,老成持重,但除了這個之外,還有一點需要格外重視”這時,略顯消瘦的郭圖嚴(yán)肅的站了出來。
沮授眉頭一皺,面上露出一絲擔(dān)憂。
“公則,哪一點?”袁紹問道。
“如今幽州形式大好,只要撐過去,主公便可吞幽納青,成東西對峙,但元皓是為杜長所殺,杜長乃原黑山軍將領(lǐng),他絕不可能是在我軍占據(jù)上風(fēng)的時候,突然被收買,而是早早就被沈輔給拉攏了,這也就說明曾經(jīng)黑山軍將領(lǐng),或許還有不少沈輔的暗子,因此為了確保幽州局勢,最好能將幽州內(nèi)原黑山軍將領(lǐng)的兵權(quán)給剝奪了,以防再生慘劇”郭圖道。
“不可,萬萬不可”沮授再次站了出來,抱拳道:“主公,杜長是杜長,但幽州孫禮,王當(dāng)兩位將軍,對主公是絕對忠誠的,若說杜長所為,對誰的禍害最大,那就是他們,如今正是一心迎戰(zhàn)沈輔之時,主公不但不能罰之,還應(yīng)該書信安撫”
“主公,公與所言即是,孫,王兩位將軍深受主公厚待,接掌黑山軍大權(quán),沒有理由這么愚蠢”荀堪支持沮授道。
“非也,元皓曾經(jīng)說過,那沈軍軍師郭嘉,乃是當(dāng)代奇謀,也許他故意命令二人,將最可疑,化為不疑,另外不管是真是假,杜長是他們的麾下,除了這樣的事情,兩人也必須領(lǐng)罰,剝奪兵權(quán)是最輕的處罰”審配站出來,皺眉道。
望著各懷不同意見的眾人,袁紹臉色一沉后,道:“看來某還是要親自過去一趟”
“主公,幽州雖關(guān)鍵,但冀州才是主公大本營,若是主公離去,一旦漳水那邊出了問題,整個冀州就完了,皆時多個幽州也沒有意義”沮授頓時著急道。
“主公的確不能去,臣建議派三公子率領(lǐng)兩萬精兵,即可趕赴幽州,接管兵馬大權(quán),行賞罰之令,如此可保萬無一失”審配立刻道。
袁尚聽后,頓時露出了一絲激動,如今誰去幽州,不但可掌大軍,立大功,更能把控幽州。
“正南,三公子年紀(jì)尚輕,如此大戰(zhàn),當(dāng)由大公子率軍出征,主公領(lǐng)冀州,大公子同幽州,如此方能立下百年大計”聽到這話,郭圖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