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6年十一月,就在幽州之戰爆發之時,沈輔抵達了青州臨淄,于臨淄靜思書院內會面了投降的夫子后裔,當代大儒孔融。
小橋流水之旁,假山古亭之下,沈輔望著面前這位白發已現,但精神矍鑠,目光剛嚴的儒狀老者,微微一笑,指著面前的茶幾上,香氣撲鼻的清茶,道:“不喝點嗎?”
“不用了,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縱品茶暢聊,亦是話不投機”孔融淡淡的說道。
“孔融,注意你的態度”旁邊伺候的胡車兒,忍不住的冷聲道。
孔融飄了一眼后,直接閉上了雙目。
沈輔笑了笑,揮手道:“車兒,你們先退下”
胡車兒一聽,剮了一眼不理睬的孔融后,便揮手帶著周邊虎衛暫時離開了。
“孤知道,你忠于的是漢室,當年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方有了儒家四百年之輝煌,這也讓大漢深入民心,你散兵而降,也不是因為孤,而是因為天元棋院內的那位,縱然你知道天元棋院也是孤的勢力”沈輔為孔融到了一杯香茶后,輕聲道。
聽到這話,孔融緩緩睜開了眼,望著沈輔感嘆道:“某的確未想到,你沈輔竟然如此厲害,難怪天下各路諸侯,已經被你基本掃平,估計你距離稱帝也不遠了”
沈輔搖了搖頭,“稱帝不稱帝,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誰當皇帝,夫子之學依舊為主學,孤以及孤的子孫后代,依舊崇仰儒學,這一點是不會改,也不可能改”
在如今這個時代,若為帝皇,必尊儒學,因為只有儒學之道,才能確保帝皇的無上威嚴和權利。
孔融面色微動后,拿起了茶幾上香茶,輕輕抿了一口,隨即嚴肅道:“那陛下呢?”
“哈哈,為何你們都覺得孤會動陛下,他是孤的妹夫,只要孤在,他就不會有事”沈輔笑道。
孔融一聽,點了點頭,認真道:“某信你,以你如今的地位和權勢,不屑于說謊話,你讓我過來,估計不是想讓我孔融歸順,而是希望我離開,對吧?”
“不錯,你的性格太過剛直,不適合為官,更不適合教學,未來孤還有大動作,你就不要搗亂了”沈輔直白的說道。
孔融眉頭一皺,“你要某去哪里?”
“這個你暫時不用知道,你放心孤不會害你,反而想見識一下你的本事”沈輔喝完杯中茶水后,緩緩站了起來,笑道:“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心無私欲,自然會剛;心無邪曲,自然會正,你這人雖然有些迂腐,但也的確算得上養浩然之氣,無愧本心,所以孤很期待,哈哈”
望著離去的沈輔,孔融面色一凝,望著蒼穹喃語道:“兄長,看來我們很快又要再次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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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沈輔出了書院后,只見門外車輦之前,許久不見的沈俊竟然出現在了眼前,此時他一襲黑裳,神情冷峻,背負著一柄長劍,整個人似乎散發著可怕的戾氣,仿若脫胎換骨了一般。
沈輔點頭后,直接上了車架,沈俊望了一眼書院大門后,轉身跟了上去。
“起行”隨著胡車兒一聲大喊,車架立刻在數百虎衛的保護下,向著刺史府而去。
車輦內,沈輔輕聲道:“老五,孔融就交給你了,把他帶去黃粱院,暫時先讓其修養身心”
“諾”沈俊簡短而沉穩的應道。
沈輔看了一眼,皺眉道:“你進去的太頻繁,已經影響你的心性”
“兄長安心,弟沒事”沈俊露出了一絲微笑。
“還沒事,你武藝增加的太快,渾身的殺氣已經掩飾不住,為兄需要的不僅僅是個高手,更是為朝廷積蓄人才的八院之主輔尊”沈輔右拳一握后,衣袖之中的塔文似乎紅光一閃。
沈俊一顫后,驚訝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