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強心領神會,往后稍稍一站,抱臂就當起看客。
趙大掌柜見酒瓶里裝有液體,瓶口也是密封,不由得開口問道:“這是酒?”
胡安點了下頭,回道:“這酒名喚‘笑春風’,是公子托我送你的。”
趙大掌柜眼睛一亮,轉頭就往后院扎去。
兩人正摸不著頭腦時,就見他一邊用潔凈的干毛巾擦著手,一邊歡天喜地地囔道:“哈哈哈,笑春風,是笑春風!”
聞著動靜的食客,探頭就往柜臺那瞧,更有熟客高聲大喊:“趙大掌柜,你嚷嚷的是咋?新菜還是新酒?”
趙大掌柜仿若耳聾了一般,在沸騰的人聲里,渾身肥肉如同波浪般滾動,手卻意外的平穩無比。
在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的注視下,他輕輕拎起酒瓶子,鼻子對著瓶口細細嗅探,片刻后,嘴角竟然不可自抑地流出條口水。
靠得近的黃強,見他這副陶醉模樣,心癢難耐下,也管不著其他了。手按在臺面上,稍一用力,身子就翻了過去,探鼻就往酒瓶口嗅去。
一只肥碩的胳膊,一把橫在酒瓶子和黃強腦袋中間。
黃強目光上移,就見著趙大掌柜似笑非笑的瞧著他。
“你倆,跟我來!”他別開黃強腦袋,捧著酒瓶子,小心翼翼出了柜臺,往后院走去。
胡安和黃強對視一眼后,緊隨其后。一樓“哄然”聲起,就有食客起身想跟著過去,立馬就被店小二給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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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掌柜領著兩人走進了棟精致別院,三人在大堂各自入座后,他一臉急切地朝胡安問道:
“胡安,蘇先生有別的吩咐沒?”
胡安慢條斯理得自個提起桌上茶壺,再拿個杯子往里倒入涼透了的茶水,端起來慢慢喝著。
等一杯涼茶喝完,趙大掌柜見他又要再倒,臉上肥肉一顫,趕緊攔住,告饒道:
“胡安,剛是我不好。”
“這樣,回頭你倆去柜臺各拎瓶仙人醉,全當是我的賠禮。”
“哈哈哈,趙大掌柜,你太客氣了。”
“那我就卻之不恭。”胡安笑著將茶壺放回桌上。
隨后他神色一斂:“趙大掌柜,你且記好了。”
“公子說,這壇‘笑春風’乃為靈酒,你每晚入睡前,只可小飲半杯。”
胡安指著桌上的茶杯,見趙大掌柜連連點頭,才繼續告誡:“切不可貪杯過量,否則必定醉死!”
“可別讓公子一番好心,讓你自個做成了壞事!”
趙大掌柜忙回道:“胡安,你給蘇先生帶句話,就說我定謹遵吩咐,萬不敢有所違背!”
胡安見他說的肅穆,知道將話放心上,這才回道:“我會將話帶到。”
邊上陪坐的黃強,見兩人要事說完,立馬接口說道:“趙大掌柜,我也不貪你靈酒,但讓我聞一聞,總可以吧?”
趙大掌柜笑罵道:“看把你肚里酒蟲勾成咋樣。”
“你倆且等下。”
他站起身,自邊上的梨花架子上取了根細長的酒勺子,隨后用力撥出酒瓶上的木塞子,將酒勺子探入,取出半勺,倒入兩個干凈的茶杯后,趕忙將木塞子重新塞緊。
頓時,滿堂酒香欲飄十里。
“我這酒勺子乃云竹所制,用之勺酒,可不染異味,最大程度保留美酒本身味道。”
“這‘笑春風’,應用我那套留光酒杯承之,但此去趙宅,來回一趟頗為費時,兩位便湊合下吧。”
胡安黃強齊齊起身,朝他抱拳說道:“趙大掌柜如此大方,我等領情了。”
“坐下吧。”趙大掌柜瞇眼說道。
“這‘笑春風’,乃定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