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澤山脈,繚云峰。
隱匿在暗處的佘之行,見狼滅自繚云峰上空一飛而過,絲毫沒有停留的跡象。
佘之行皺了下眉頭,極目朝八方掃視。
“沒見到龍太子和老平……”
他心中驟然一驚:“應該是出事了!”
旋即,佘之行拍了張天機符,隱伏于樹冠之內,若根新木一般,一動未動。
自日出等至日上中天,再自西移動后,他確認并未有危機感應,這才小心翼翼地潛伏回洞府。
佘之行一踏入天樞觀,就見到胡三娘正在擦拭神臺上的香爐,一副蒼天圖已然掛在畫壁之上。
聽到腳步聲,胡三娘將濕巾擱在案幾之下,轉身看向佘之行。
佘之行稍稍一禮后,說道:“主母,三個時辰前,我見到狼滅自繚云峰上一飛而過,即未見他停留,也未留下只言片語。且屬下并未見到龍太子和叔東平,心知不妥,是以回來稟告。”
胡三娘瞳孔微微一縮,沉吟片刻后,說道:“你繼續出去盯著,有何異動立馬回來稟告。”
佘之行當即抱拳退出天樞觀,直奔洞府之外,仍舊潛伏在繚云峰內,時刻盯著山中一草一木。
“過門不入,莫非被人綴追?”胡三娘自語了句后,腳步一抬,便自天樞觀內出現在深潭邊上。
隨后,她分水入潭,片刻后,就站在潭底南竹樓前。
推開竹門,胡三娘就見到熊大正橫躺在地板上酣睡。
一對熊貓眼惺忪地瞇開了條縫,看到進來之人是胡三娘,便立馬又閉了上去,身子卻是挪了下,讓開了樓梯口。
胡三娘蓮步輕移,拐入樓梯口,進到了二樓。
盤坐在蒲團上的蘇鳳起,吐了口氣,睜開眼睛。
“三娘,何事?”他輕聲問道。
胡三娘觀蘇鳳起氣色不錯,顯然兩個多月在南竹樓靜養,他傷勢已然好的七七八八了。
“相公,剛剛佘之行發現狼滅在三個時辰前飛過繚云峰,且輔弼和叔東平并未出現。”
“佘之行覺得有異,是以進來稟告。”
蘇鳳起點了點頭:“三娘稍等。”
說著,他閉目沉神,進入識海。
神臺之上,蘇鳳起神魂感應了下一狼令和四鼠令,大致感應到狼滅距離自己大致上萬里,此時并未再移動,應該是蟄伏起來。
而叔東平和輔弼,距離過于遙遠,無法進行推測,只能知道他狀態還不錯,并未有種重傷瀕死之像。且大致方位能夠確認。
當下,蘇鳳起睜開雙目,說道:“三娘,雖然我感應到輔弼、狼滅還有叔東平并未遭受重創,但此時狼滅在西向上萬里之處蟄伏;而輔弼在東南;叔東平則是偏北位置,兩者距離繚云峰至少上百萬里。”
胡三娘思量了下,說道:“相公,他們三人結伴前往天妖城,售賣霞舉果。按理說,返程應當也是一塊回來。如今,狼滅過門不入,而輔弼和叔東平則分散兩地,顯然是出了什么事。”
蘇鳳起摸了摸下巴,說道:“霞舉仙府內,我將胡從靈自地榜拉下,獲得了本年度的三枚霞舉果。而這時候,輔弼三人將霞舉果拿去天妖城出售,很難不引起天妖教的主意。”
說著,他嘆了口氣:“我想要將霞舉果售出換取資源,并沒有錯,但卻是過于急切了些。”
話音一落,蘇鳳起眼神暴起寒芒:“若我沒猜錯的話,輔弼三人應當是被胡從靈給盯上了。但不知為何,三人卻是走散。”
“三娘,你留守洞府,注意防備,我去問問狼滅。”
胡三娘點了點頭:“相公當心一些。”
蘇鳳起微微頷首,旋即便自南竹樓消失。卻是直接啟用了傳送符,瞬息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