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子,叫啥來著?”
“李眉兒!”扣兒酸酸得補(bǔ)刀。
李宗瑞瞪了一眼扣兒,沖母親笑道“聽扣兒胡說,那小丫頭還是個丫頭片子,渾身精瘦沒二兩肉,給慣得牙尖口臭,兒子能瞧得上她才怪。”
“就你能,這回倒不慫了,居然還敢打架斗毆,倒是讓娘從前小覷了你,這么能耐,瞧你回頭能不能吃得住你爹的打?”
“什么和什么啊,兒子那里敢打斗,不是讓他們欺負(fù)得急了眼么,我那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正甚么衛(wèi)?你這禍可不小,那是王黼的孫子,還打那么重,瞧你怎么收尾,還不是讓你爹為難?”
“沒事兒,師師姐姐說了,這次是王家沒給她臉,讓兒子受了委屈,不會袖手不管,包兒子不會有事兒。”
聽聞李師師主動出手相助,張氏忖度著以她和天子的關(guān)系,估計化解此事可能性很大,便沒有再罵。
只是擔(dān)心李師師能不能完全壓制王家,畢竟那也是宰執(zhí)。
想著還是拼著讓老爺收拾兒子的風(fēng)險,此事不能瞞他,讓老爺想想辦法來個雙保險才好,畢竟關(guān)系著兒子安危。
大不了老爺打急了,自己護(hù)一護(hù)兒子就好。
暫時放下?lián)模中奶蹆鹤邮芰俗铮阏f道“那我兒這罪也是白受了,著實可恨。”
“人家不是給了醫(yī)藥費了么?”
說完,奪過扣兒手中的禮盒,一把掀開盒蓋,只見上面全是精美的糕點盒。
想想光是點心應(yīng)該沒這么沉,便有些不甘心的往下翻,果然有一個紅木盒,打開一看,卻是整整齊齊擺著十錠白花花的銀元寶。
李宗瑞拿起一錠銀子,仔細(xì)掂掂卻不知重量,便舉在張氏眼前問道“娘,這是幾兩啊?”
張氏瞅瞅道“官銀,十兩的。”
十兩,那豈不是一共百兩,這日后的零花算是有了。
李宗瑞可沒有什么女人錢不能拿的品格,剛想往懷里揣,便被張氏一把奪過,將銀子放入紅木盒扔給了丫鬟袖兒,卻把糕點推還給了兒子。
“你這孽障,沒錢都惹禍,手里有了銀子,還不把皇宮點了?”
銀子,我的傷藥銀子,李宗瑞不甘心求道“老娘,您別全都收了啊,到底給兒子留一個啊。”
“想得美,十兩銀子都夠全家一個月嚼頭了,給你豈不浪費。”
見兒子還是一臉不舍的財迷相,張氏沒好氣道“家里的積蓄本就不足,誰想你爹又升了官,居京城大不易,所以全讓你爹拿去置辦產(chǎn)業(yè)了。否則,以你爹的性子,再心疼玉墨姐弟,娘也不敢做主坐她的貨船入京,兒也體諒體諒才是。”
大宋朝可是高薪養(yǎng)廉的,聽老娘和后世爸媽一樣哭窮,李宗瑞哪里能信,便無恥問道“娘,咱老李家好歹也是官宦世家,我爺爺也當(dāng)過安撫使,我爹也做了這么多年官,怎么一點家私都沒攢下?本朝的俸祿可不少,是不是我爹在外面養(yǎng)外宅了?”
張氏噗嗤樂了,指著兒子笑罵“連你爹也敢編排,想吃竹筍燉肉不成?你以為你爹和你一樣不著調(diào)?”
“那咱還這么苦?”
“老祖宗雖有家業(yè),難道就你爹一個兒子?你叔叔雖然去得早,可兄弟子侄也一大堆,分吧分吧能剩幾個錢。你爹又是幾起幾落的,還清廉如水,能有什么積蓄?”
原來李綱沒錢啊?那自己這未來宰執(zhí)的衙內(nèi),豈不是個窮酸?
想想未來苦逼的生活,還有后世自己一部手機(jī)用五年的辛酸,我爸是李綱的幸福,正插著小翅膀要飛走。
李宗瑞有些不甘心,便僥幸地問道“娘出身張氏,難道沒有私房給兒子花銷花銷?”
張氏給氣笑了,指著沒出息的小兒子嘆道“臭小子竟然惦記娘的私房,還能出息點么?哎,你爹為國無暇謀私,你們兄弟是指望不上了。你哥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