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潤些給他們也就罷了,怎么給這么多?”
廢話,少爺我不怕文人太監,就怕那些武夫丘八,要不是怕你狗急了跳墻,少爺能救你還給你銀子?
你才一個副指揮使,禁軍里想給梁師成、王黼賣好的多了去了,咱這是花錢買一時平安,怎么也得熬到趙佶下旨之后。
再說了,少爺我來到這北宋末期,雖然沒敢胡亂摻和歷史走向,可畢竟這小蝴蝶翅膀也算扇過了。若是有什么連鎖反應,屆時李綱沒守住汴梁,少爺全家的性命和名節,可就不好說了。我可不想當個女真奴隸,跑到寒冷的北方去受苦受罪。
日后我老子還指著他們守汴梁呢,這時候能不先攢點人情?
當然,這話不能跟他們說,便笑道“老左,你們撈得不少了,小心過猶不及。如今老左也就是個副指揮使,你們一個個就更不用說了,在上四軍和內侍省的大員眼里,你們算個屁!可別為了這點銀錢,就把前程和全家老少都搭上。”
左安世想了想,一拍大腿道“大人英明啊,要不是大人提醒,咱們就得意忘形了。都是一幫連骨頭都不放過的狼狗,若是忘了孝敬他們,恐怕沒個好下場?!?
“就是,聽大人的準沒錯?!?
“別讓銀子花了眼,瞧瞧大人,這十萬可是一文不要,仗義啊!”
“老左,十萬貫,你親自給官家送去。官家要是問,別瞞著實話實說,欺君可是大罪,梁師成和王黼厲害吧,不也是因為這個倒的霉嗎?”
“是,大人放心!”
“禁軍將領,按照名位等級,你們分個工一家家跑,可別昧了銀子和少爺的名號。”
“大人放心,準準以大人名義送,一分都少不了。”
折騰了一天,把梁師成打得半死,把王黼打得全死,懷揣著兩萬貫銀票巨款,李宗瑞終于不當“天使”當兒子了,被左安世恭恭敬敬送回了李家。
剛過照壁,就見到老子李綱,正送吳敏大學士出門,便只得站住,對李綱和吳敏施禮。
“兒子拜見父親,侄兒拜見吳世叔?!?
李綱沒有說話,本來笑容可掬的臉,忽然就陰了,眼睛瞧著小兒子,發出幽幽的寒光。
吳敏笑得很開心,走過來拍拍李宗瑞的肩旁,若有所思地看看李綱,忽然噗嗤一笑,對李宗瑞擠擠眼睛笑道“你很好!前面表現得好,現在看著也好,一會兒好不好,那你得問你爹。走了,以后有時間,到叔叔家做客。”
“世叔,你老啥意思?”
“好自為之吧。”吳敏笑著拍拍李宗瑞,大步流星往外走。
“書房等我!”李綱看都沒看兒子,撂下一句話就急著送客。
有危機,有風險,敏感的李宗瑞,如同受了驚的貓,急忙往里面去找老娘。
吳敏剛出門,就見到左安世領著幾個手下又返回來了,便笑道“左安世啊,不回內侍省,你怎么跑李家來了?”
見是吳大學士,左安世連忙施禮,然后笑道“末將送天使,啊不,送李公子回家,結果還沒走遠,發現李公子的東西忘拿了,這不就急忙忙給送來了?!?
吳敏壞笑道“什么東西,讓我們瞧瞧。哦,對了,這位是李少卿,你家天使的父親,你說我們能不能看?”
左安世連忙給李綱施禮。
雖然李綱面色陰沉不理他,可怕極了愛極了李宗瑞,所以左安世也沒什么不滿,開口笑道“看,當然能看,有什么不能看的。哎,你們幾個慢點,小心別把公子最喜歡的物件兒給弄壞了,到時候打不死你們?!?
幾個侍衛一齊應聲,果然小心翼翼地從貨車上,抬下一個高高的東西,還被布匹仔細包裹保護著。
李綱胡須一動,冷聲問道“這是什么?”
左安世笑著擺擺手,侍衛掀開布匹,露出一尊五尺高血紅的珊瑚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