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上午,太學半個課業都結束了,別有用心的莊稼秧子們,也沒等到李宗瑞。
一個個等得是心急火燎,聽得是三心二意,好容易等講直宣布休息,蔡允便領著一眾心腹,一邊吃飯一邊打發人去刺探消息。
“呼呼…呼呼,蔡兄,那小子沒來太學,呼呼…去書學讀書了。”
蔡允愕然道“不是天子賞了太學上舍讀書嗎,怎么會去書學?”
“哎,他老子領著他見了祭酒大人,謝祭酒就順便考了考那小子,你們猜怎么著,那小子狗屁不會啊!聽說,當場就讓他老子踹了一頓,就李少卿那脾氣,能舔著臉讓他兒子來太學上舍?”
“狗屁不通,那也該去算學啊。”
“誰知道那小子是個異端啊!四書不知,五經不解,可算學卻學了個通透。聽說,算學博士交口稱贊,這小子不僅精通方程術、開方術、割圓術、大衍求一術,連天元術都有涉及。”
“彼其娘之的,怪道是個見錢眼開的性子,天賦異稟啊。”
他們哪里知道,這些古代算學,不過就是一元一次方程,二元一次方程,幾何面積和體積,一元二次三次和二元二次方程。
就后世從幼兒園到大學那種變態教育,李宗瑞再不上進,好歹也是個三本畢業生,當不了算學大家,混個數學優等生還是沒問題的。
“那他來不了太學,咱這準備不就白費了么?”
蔡允擺擺手,說道“無妨,就是麻煩了些,還是原先的路子,大不了換個地方。按照原先分工,你們幾個攻擊他斯文敗類,你們幾個扣他個不學無術,你們幾個起哄想辦法出手教訓教訓他。最后我出面勸架,找個機會請他去雞兒巷的礬樓消遣消遣。”
“不學無術還用得著扣,他現成的啊,我看還是直接揍他算了。”
“你傻啊,咱是要對付他嗎?咱是利用他定他老子的罪。”
“對啊,李家的子弟不學無術,再被咱們打出國子監,晚上蔡兄再栽他個斯文敗類,李少卿這個教子無方的罪名,可就是板上釘釘跑不了了。”
“可惜了趙元奴新調教的閨女,便宜這個小子了。”
“便宜?”蔡允笑了“想得美!就是讓飛燕勾勾他,誰還來真的不成?”
“蔡兄,你小心別吃虧,那小子為了李太守可跳過河。若是讓飛燕弄得血氣方剛,借著酒意硬來,到時候吃虧的可是蔡兄你啊!”
“呸,少惡心我!”蔡允得意笑道“我可是做了飛燕的入幕之賓,就算是那小子得逞了,也不過是二道湯。若真是如此,這風流債可就坐實了,讓那小子有苦說不出!”
“啊?什么時候的事兒,蔡兄口真緊,連咱們都不告訴。”
“這不是要算計那小子嗎?現在不是都和你們說了?”
“蔡兄高明,屆時最好找個名義,把李太守也請過去。她可是和趙飛燕情同姐妹,若是見了這小子的丑行,必然和這小子反目成仇。”
“有道理!”蔡允一拍大腿“我這就拿我爹的名帖,給李太守送去,正好請她參加今晚的詩會,到時候你們可伺候好了,別讓她瞧出破綻。”
“哎,我都可憐李家和這小子了。在國子監出丑被打,再強上名妓,哈哈…去青樓那是風流韻事,用錢用才都不丟人,可當眾…嘻嘻,估計老李家在京城可抬不起頭了。就是李少卿,一個教子不嚴的罪名,也脫不了干系。”
蔡攸笑罵“光在這耍嘴有個屁用,先去瞧瞧這小子如今在哪兒,咱們三三兩兩地過去,你們都自然點,別讓人瞧出破綻。其他人別露面,晚上的詩會還指著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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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瑞在哪里,當然正悲催著。
從九品的書學王博士,忍著心中的不平,問著正九品的儒林郎“不知你可讀過四書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