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跟媽媽吵架了。她老是在一些我覺得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上反復強調,并且叫我立刻、馬上去做——對,就是馬上必須去,不能下一分、下一秒去做。而我的優先級里沒有這一項,所以我不想去。
“你還發脾氣,你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還不能講你了是嗎?”后來我就不想理她,這幾天一句話沒跟她說,我真的很生氣,好像我是一個她叫我干什么、怎么干,我就要不出錯地去執行的沒有自己思想的傀儡一樣,什么都要聽,什么事都要按她想的那樣執行。
“你又買了什么東西啊?”“可以吃飯了嗎?”
——我媽例行先溫軟下來,然后我們就又好了。
其實我是任性了一些,但我已經基本能做到在不影響別人的情況下,只任和自己有關的性情了。
念了大學之后,我對自我空間和決策自由的要求就變高了,我有時候真的想跟我媽說一下,她和我之間也許需要一些邊界感——獨立個體之間的界限范圍外的交流和界限范圍內的回避。但是我又覺得我媽把我養這么大了,我就跟她的交流少了,我不再聽她的話,也不再愿意聽她多說一句,她就這樣看著自己的孩子在成年后慢慢與自己疏遠,目送著她遠離自己,我又覺得那樣做的話我也太沒良心了。如果我是一個女兒的媽媽,那我會覺得我女兒這么做很過分。
人啊,有了邊界感就可以很好地給對方空間,可不管不問的地方多了,兩人就生疏起來了??蓻]有邊界感的若干人組成的小世界,對一個有著自己的獨立意志、有自己的節奏的人來說,被過多干涉會感覺自己沒有被尊重。
我希望我媽能對我的人生有參與感,甚至少量控制感,以此消除她因為我是另一個獨立的個體、一個有著自己的經歷、看到的一切也與她看到的不一樣的個體而產生的不安全感。
但我也不希望被干涉或是控制,以此得到恣意與自由。
今天的小賴今天也是數據怎么算也算不對、表格太大時不時電腦卡死、十分鐘有六分鐘在加載、鼠標還突然動不了、又是晚上有點遲才把一個數據交出來的一天呀。
此外,還是《關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六次講座》這本書,以下是最后3句從里邊摘出來的話啦,因為,我看完啦!
1、“我日漸衰老,也就更加明白,那種對未來的不斷追求,那種來日的強大威力,那種日復一日對幸福的拖延,那種前進的推遲,是多么地瘋狂。我終于學會了生活在此時此刻中,但是為時已然太晚,我明白了,眼下正照射著我的陽光,跟將來任何時候一樣美麗,我也不再沒完沒了地為未來擔憂。但是,在我年輕的時候,我是那種幻覺犧牲品,出于這種或那種原因,天性在我們身上維系著這一幻覺,以至于我們身處六月份明媚無比的早晨時,我們會去想七月份的早晨,以為那時候的早晨將更明媚燦爛。”
——看到這句話時我眼眶熱了。以文中這段文字為鏡,我們開始意識到,原來日漸衰老后的我們會因為日漸一日對幸福延遲感到后悔,因為那時我們才會注意到“現在”可以那么幸福,不去管“未來”我們也能很幸福。于是我們開始后悔在自己的前半生只顧著追求自己認為會幸福的明天,為此失去對現在的感知,為此失去那路上的一些人。
我想流淚,是因為這段文字中無法彌補的無措,還有意識到這一現實的醒悟——醒悟是痛的,不是嗎?
而另一方面我會想反駁,如果我們奔跑追逐的每一天,去追尋“明天(或者說是未來)”更大的幸福的每一天,我們都有好好感受的話,我們老了之后應該不會后悔吧。奔跑與幸福是不是能全都收要呢?
2、“陀思妥耶夫斯基只在夜里工作‘將近午夜,萬籟俱寂,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獨自與茶炊為伴,他小口小口喝著涼絲絲的、不太濃的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