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8點,周二的盧浮宮,博物館里懶洋洋的員工成群的聚集在咖啡自動販賣機前,沒有游客涌入的盧浮宮走的哪兒,哪兒都感覺空曠陰森。
繪畫館里.
眼角微微泛起紅色,凸起的紅血絲讓雙眼無神目光呆滯的我還顯得還那么些生命的跡象,聞著手里剛從自動販賣機打出來的3毛5分一杯的劣質咖啡。這已經是短短兩個小時里的第三杯了,雖然是機子現磨但味道喝起來可能和煙頭泡水差不多,果然一分價錢一分貨。昨晚通宵達旦才看到第49位團主的介紹,暗夜騎士團的歷屆團長真的是匯集了各種奇人異士,有趣和神秘好玩的事還不少,不過可惜的是勒梅的長生秘密再也沒有人的介紹里提到過,那段密話就像歲月的竊竊私語尋不見蹤跡。
達芬奇500周年紀念展.
“大家都來齊了嗎?”同樣手握一杯廉價速磨咖啡的博物館傳播學科教授問到。190緊實壯碩的身形,右腳側彎在左腳前面,身體的重心都交付在撐在高腳桌的右手肘上。一雙磨損過頭的大頭皮鞋,配著一條感覺穿了好幾年都沒有洗過的牛仔褲,上身一件綠t恤外面套了兩件彩色格子襯衣,鵝蛋臉五官端正,高高的鼻梁上架著一個黑框眼鏡。30來歲的年紀因為理了一個60、70年代地下搖滾樂手的莫西干頭,黃綠色的挑染顯的這個年輕有為的教授看上去就像一個20出頭,晚上不知道在哪兒宿醉,一種憨憨蠢蠢的街頭流浪漢的既視感。
讓誰見了他的外在形象都很難想到年紀輕輕的已經是法國最著名古老學府索邦大學的正教授了。他這樣的學術浪子形象也倒是一直引得各個系的女學生都涌起了一陣索邦大學里的葬愛家族復古熱潮,他的課選修位置從來都沒有剩的,我鈤,就跟國內雙十一一樣盛世空前,教務系統零點更新選課信息,他的課可能也就是零點零一分就被搶沒了。要不是我們這節課是他的必修課,只能博物館專業研究方向的人選,名額給出十幾個的話,基本也沒戲。
“我再給大家10分鐘的時間,等我喝完這杯咖啡,就開始點到上課了。所以還有沒有到的人你們叫他們趕快了,否則十分鐘以后即使出現,我這門課這學期也直接按不及格處理了。”一種戲謔卻風輕云淡的壞人口氣。
還記得去年曾經被這個土憨憨留過堂,本科最后一年,他教我們另外一門課,博物館的發展史。那個時候我日常語言能力還算不錯了,但對于這個專業需求來說都還是比較薄弱,這個專業生詞和難理解的概念太多了。隨堂作業沒做完,土憨憨把我留下來給我做聽寫,我鈤!現在還能回想起那天的感受簡直萬蟻噬心,苦不堪言。寫不出來沒聽懂又礙于自尊心的尷尬,土憨憨敏銳的小眼睛在黑框眼鏡架后面真誠的注視著你,面對面坐一張桌子,好像在說“我知道你寫不出來,但這個課是你自己選的,你現在就必須寫出來。”
法語聽寫真的是我從學法語開始就最抗拒的科目了,但這樣的科目只停留在語言學校學習的時候,這個土憨憨讓我留堂到晚上8點,我們那天的課是從早上8點開始的,關鍵那個時候我都本科最后一年了。沒有一個大學教授會像小學初中老師那樣去守著你做作業,難道我不需要面子的么,其他科目的教授都會放回家查資料寫,這個土憨憨真的腦回路不太一樣。唉,關愛那幾個還沒有到的同學吧,為他們祈禱也為他們默哀,畢竟土憨憨是那種睚眥必究說到做到的人。
“好了現在已經8:20了,恭喜那幾位還沒有到的朋友,他們這門課的成績不及格了,走吧我們進入今天的主題,達芬奇的500周年紀念展。”
“vcent 老師,我到了,到了”阿拉伯小哥氣喘吁吁的在人群后面招著手說
“不好意思,現在8:22 ,你又遲到了兩分鐘。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承擔所引發的后果。好了,我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