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趙邦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堅都,卻見對方依然喝著酒,臉上的表情一點都沒變,就好像這事和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他摸不透這人到底在想什么,于是略思忖了下,方才道“其實也沒什么要緊的,只是我妹妹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希望族長能夠多多垂憐?!?
“她是趙國的公主,從小錦衣玉食,又被我父皇從小寵壞了,所以可能有些地方難免會有些嬌縱任性,但她并無惡意,若她當真有什么地方無意冒犯到,還望族長念她年紀還小,你們二人又是夫妻,互相體諒,彼此包容,感情和順,這樣我那遠在趙國的父王定也能稍許安慰?!?
這話說的真是好聽,也不想想,害她遠嫁他鄉(xiāng),可能永遠都見不到家人,一輩子孤苦凄涼的不就是你們嗎?
而且這么說其實也是打著要兩人多接觸,以后才能感情好的算盤,這樣你們以后背地里捅刀子也方便許多,還真是把什么都算記好了呀,混蛋!
想到原書中的劇情,這些人為了一點權(quán)力當真喪盡天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現(xiàn)在還一副溫柔又體貼的樣子在自己面前裝大尾巴狼,田秀就想呵呵他一臉。
而才這么想就見趙邦詫異的看著自己,臉上青白交接實在難看。她心中莫名,下意識求助的看向旁邊的堅都,卻見他也正看著自己,一臉忍笑的表情,舉起杯子的手頓了下,方才仰頭一飲而盡。
她后知后覺摸了摸自己抿直的嘴角,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忍住,真的對趙邦嗤笑了一聲。
“不知可是在下方才說的話有什么不妥,若讓您感到不快,我先向您賠個不是?”
而趙邦真不愧是他,不過一瞬就收拾好了臉上的表情,溫潤謙和,禮儀周到,任誰見了都要贊一聲。
若是換做以前的田秀定然看不透他,或因?qū)擂尉瓦@么放過他。但是她可是經(jīng)歷過戲精本精白慕冰的人,現(xiàn)在的她就是鈕鈷祿田秀,在她面前演戲,簡直就是自找死路!
所以她一眼就看穿他拼命隱忍的背后其實根本就是對自己氣恨的不行,若不是趙國敗給了赤那思,若自己不是堅都的娘,他怕是早就一見砍過來了!
于是田秀也不和他客氣,非但一點收斂都沒有,還冷笑一聲“我只是在想,你們漢人不是有句話叫‘出嫁從夫’嗎?那這公主自然該聽我兒子的話,要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有她盡心侍奉我兒的,哪有讓我兒遷就她的道理?”
“再說了,我們草原上的女子本來就不輸男子,更何況我們赤那思部落的人都是狼神的子民,所以我們不僅要照顧老人孩子,還要牧馬放羊,關(guān)鍵時刻同樣可以拿起砍刀抵御外敵,像嬌滴滴的漢人公主一點用都沒有還是早點回去的好,我們可不養(yǎng)廢物!”
“這怎么行?”趙邦沒想到她會這么說,下意識開口反駁,連一向鎮(zhèn)定的表情都有些失控,露出幾分急色來。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哪怕之前他便覺得這人似乎對他們抱有莫大的敵意,本來還想著趁著和堅都獨處的機會趕緊把和親的事情解決了,不想這人真是陰魂不散,自己得趕緊想個辦法打發(fā)她,絕對不能讓她壞了自己的事!
他想了想,覺得這事還是要從堅都身上找突破,畢竟再怎么樣,他都是族長,部落是他主事,既然他同意了和親,那想必他也不愿看到這事就這么被一個女人搗亂吧?
想到這,他稍微淡定了幾分,深呼吸幾次,才擠出一個咬牙切齒的笑容來,“公主來和親,就是表明我趙國愿與赤那思停止戰(zhàn)火,從此以后親如一家,這可事關(guān)兩族人民友好,且都已經(jīng)簽訂了協(xié)議,怎能說反悔就反悔?您真是說笑了?!?
“誰與你說笑?”田秀眼睛一瞪,滿不在乎道“協(xié)議什么的再簽就是,說到底與你趙國和親對我赤那思又有什么好處?這么一個公主,什么事都不能做,還帶著一大幫人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