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田秀從夢中醒來,迷蒙的看見外面好似天光還未亮,只當(dāng)時間尚早,正準(zhǔn)備再睡一個回籠覺,就聽得門外輕響。
三聲過后,見自己沒有應(yīng)答,門外的人徑自推門而入,看到還在賴床的田秀,對方微微抿了抿唇,似有些猶豫,最后還是盡責(zé)的輕喚她起床。
“媽,醒醒,你今天不是和古爺爺約好了去古家的嗎?若是起晚了錯過時間就不好了。”
“可是天都沒亮啊,來得及的。”田秀嚶嚀一聲,隨手用被子蒙住頭,繼續(xù)睡她的回籠覺。
“其實(shí)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點(diǎn)半了,只不過昨天夜里下了場雪,現(xiàn)在天氣還有些灰蒙蒙的,不信你看表,真的該起來了!”
對方太過執(zhí)著,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和她耗到底,田秀受不住,終于睜開眼,卻看到一張極為妖孽的臉,似詩人濃墨重彩的一筆,也似武者劍尖血,美的逼人又致命,險些晃瞎她的狗眼!
“啊!”田秀極為夸張做作的尖叫一聲,雙手捂著自己的眼睛在床上打了個滾,一邊沖著葉秋擺了擺手,“你竟然放這么大的殺器!要死要死,我這下是徹底完了,呃!”
她脖子一歪,吐出舌頭做死尸狀,葉秋心中好笑,但也知道她這么一通鬧騰之后定然清醒了,于是拍了拍被子,道“好啦,我已經(jīng)做好飯了,你先洗漱,不然一會涼了就不好了,聽到了嗎?”
田秀有氣無力的沖他擺了擺手,葉秋搖搖頭,走了出去。
好一會,田秀睜開眼,面前是白色的天花板,仔細(xì)算來她到這個世界都已經(jīng)有十年了,葉秋都從一個小豆丁長成了美少年,自己一點(diǎn)一點(diǎn)看著他一天比一天高,也一天比一天穩(wěn)重,總感覺自己也慢慢的比前一天還要老,要照這樣下去,萬一自己回到了現(xiàn)實(shí)世界,那
她猛地從床上爬起來,拉開窗簾,打開窗戶,頓時一股寒意襲來,既擊退了室內(nèi)的溫?zé)幔泊瞪⒘怂凉M腦子混沌又頹喪的想法。
但她猶嫌不夠,沾著窗棱上的積雪點(diǎn)在自己的額角,被激的打了好幾個冷戰(zhàn),又猛呼吸好幾次,然后沖著窗外喊道“老娘我永遠(yuǎn)十八歲,我是絕對不會服輸?shù)模 ?
這么喊了幾聲,就像是心理暗示一般,剛才的擔(dān)憂和煩惱都一掃而空,她心里滿意,蹦蹦跳跳的跑到洗手間洗漱。
等整理好之后,出了房門,就見葉秋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畢,正站在門口,就好像在等著她似的。
他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絨服,轉(zhuǎn)過頭時,同樣顏色的毛領(lǐng)子絨絨貼在臉上,更顯得他膚白貌美,尤其是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望過來,殊色艷麗,便是墻角盛放的梅花都比了下去。
饒是和他同處一室,生活了這么久的田秀都忍不住愣了兩秒,更不用說此時就站在他們門外的小姑娘,整個人徹底呆了去。
好不容易稍微清醒一點(diǎn),卻像是被人夠了魂去一般,癡癡的看著他,囈語道“天哪,葉秋你也太好看了吧?你實(shí)話告訴我,你真的不是什么狐仙轉(zhuǎn)世嗎?”
葉秋忽然翻了個白眼,只是他這樣的美貌,便是如此煞風(fēng)景的動作也被他做的像是拋媚眼一般,于是眼見小姑娘眼睛更加癡迷,他沒好氣的抬手推了下她的腦門,叫道“傻狍子,回神了!”
小姑娘終于回神,抱著自己的腦門不滿的嘟囔道“都說了不要總是戳人家的腦袋,會變笨的啦!”
“還有,不許叫人家傻狍子,很難聽哎!”
小姑娘其實(shí)名叫王苞苞,本來是寓意含苞待放,花兒一樣的女孩,是個很好聽的名字,只是她性格天真單純,總會被葉秋一張臉迷得失了魂,加上苞音近似狍,所以葉秋就給她起了這么一個外號。
此時聽她還不服,葉秋不客氣道“叫你傻狍子哪里有錯了?就你這幅傻呆呆的樣子,若不是我,你早就被人給拐走了好嗎?”
對了,王苞苞就住在他們家對面,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