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還沒睜眼呢,卻是鼻子一癢,連著打了七八個噴嚏,她下意識覺得這定是喬燁賦他們暗罵自己不講信用,說離開就離開,連個招呼都不打,怨念滿滿,連這個世界都不放過她!
然后許是她終于適應了這個世界的身體,感官回爐,頓時感覺四周寒意陣陣,自己兩邊皆是冰墻,凍得她全身僵硬瑟瑟發抖,難怪一直打噴嚏!
她連忙爬了出來,才發現自己剛才竟然是躺在一座冰棺里,而這里更是一個巨大的冰山洞,簡直就是一個不斷電冷氣十足的大冰箱,再在這里待下去,她可就真的要被活活凍死了!
而不遠處有一道亮光,她毫不猶豫的跑了出去,幸而外面天氣足夠暖和,且此處也不是在那等懸崖峭壁上,她在外面曬了會太陽,緩過來之后,尋到了一處隱蔽的狹窄小道,順著走下去,天黑之前,竟也下了山。
可田秀不知道的是,在她找到那條小道不久之后,她醒來的那個山洞中就來了一個身穿黑袍的人,待他看到空了的冰棺,立時氣的一掌震碎了冰棺,一雙眼睛變得血紅充滿邪性,狂吼道“無恥小賊,不論你在何處,本座定要捉到你,將你千刀萬剮,永墜阿鼻!”
不過,就算田秀知道了,怕也只會拍著胸脯慶幸自己逃過一劫,畢竟這種一看就知道神經不正常的人,可是要有多遠就躲多遠,不然定是誰沾上誰倒霉的!
但俗話說,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所以,就算她冥冥之中躲過一難,也慶幸自己竟然這么簡單就下了山,然后就好像樂極生悲一般,當她感覺自己又累又餓的同時,也悲哀的發現自己,沒有錢。
“”
蹲在某個角落,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人來人往,這情景實在眼熟的很,仔細算來,這都已經是她第三次因為沒錢而流落街頭了,可一般不是常說有再一再二,沒再三的嗎?
想別人穿越的時候,哪怕是有落魄失意的時候,可后來定然是飛黃騰達,享受榮華富貴,怎么到自己這里就是一次比一次過分!
前兩次好歹身邊還有個人一起同甘共苦,這次倒好,不僅沒有人陪著,口袋里連半個子兒都沒有,就連坐在路邊都因為礙事被人趕過好幾回了,真是連喝個西北風都這么難。
就算現在穿越爛大街,可也不帶這么欺負人的,就問問這河里嗎?
她嚴重懷疑,寫這幾本爛文的狗比作者絕對是因為沒人看,沒稿酬,窮的叮當響,所以自己過得就不怎么樣,心里過不去,就來禍禍她。
也難怪自己當初留了一篇長評,她就心理陰暗的把自己坑到這個地方,怕也就自己才愿意搭理她,真是想詛咒她被讀者的評論砸暈,也省的她總是盯著自己不放!
田秀抱著自己的碎碎念了一會,將心中某個寫著“日常詛咒狗比作者一百遍”的選項后面化了個勾,抬頭看看天都快黑了,想著就算找不到吃的,但今晚總得找個破廟之類睡覺的地方。
正準備起身的時候,忽然眼前一黑,一個無比油膩的聲音在自己頭頂響起“喲,這城里什么時候多了你這么個乞丐?嘖嘖,瞧著臟兮兮的,可這身段也是不錯,關了燈怕也一樣,怎樣,愿不愿意和爺回去,伺候的爺高興了,賞你兩個饅頭吃!”
田秀先是被對方壕氣外露的打扮晃得眼睛有點刺疼,然后聽到他的話后,后知后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觸手一片濕膩,原來她從山上下來,出了一身汗,沾上塵土,自然花了臉,看不清原來的模樣。
“喂,你這個臭乞丐到底是聾子還是傻子,本少爺和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講真,她雖然也在書上看到過這種被劫色的橋段,可卻從來都沒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所以一時難免有些為難。
她是該抄起一旁的轉頭拍到他腦瓜上,給他治治腦子的問題,還是該抬腳踹在他兩腿之間,干脆直接廢了他,為民除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