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媚要去的是村西頭的喬寡婦家。
天上不知什么時候下起了雪,積在她頭上、肩膀上厚厚的一層,從遠處看就像是一座會自動行走的冰雕,卻又是黑漆漆的,只依稀辨出一團模糊人影,偶爾有人看到了,猝不及防,被嚇的直打冷戰。
“臥槽,真是年底了,什么牛鬼蛇神都出來了!”那人狠狠的啐了一口,“呸!大過年的,真是晦氣!”
張曉媚聽到了,回頭幽幽的看了他一眼,那人跺了跺腳,已經走遠,她卻定定的看了好久,雪地反射的月光映在她的眼睛里,清冷一片,近乎絕情。
在腳指頭都被融化的積雪洇濕,凍得發僵的時候,她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此時已經過了零點,便是守歲的人也大部分去休息了,喬寡婦家自然也是黑漆漆一片,但隱隱約約從屋中還能聽到細細碎碎的說話聲。
張曉媚沒有猶豫,抬起手就開始“咣咣咣”敲起了門。
不一會就聽到里面女人隱忍又不耐的吼道“誰啊?有什么是不能明天說,都睡下了!”
她手中動作不停,里面卻安靜下來,似乎打定主意只要不理她,她自會離去。
可是張曉媚就像一臺沒有感情,不知疲倦的機器一般,就算是手剛開始拍的很痛,火辣辣的,后來也慢慢的變得麻木。
“咣咣咣,咚咚咚。”那敲門聲就像永遠不會停下來似的,屋里的人終于受不了,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走來開門。
“大半夜的,到底是那個崽子不識相,要不是火燒眉毛的事情,老娘非廢了你不可!”
門一開,一股寒意迎面撲來,喬寡婦倒吸一口涼氣差點尖叫出聲,還以為是什么gui魅妖怪,待看清楚到底是誰以后,她嗤了一聲。
“我就說誰那么不識眼色,大半夜的擾人好夢,不像是你這沒臉沒皮的,也難怪,怕也就只有你這樣的人才會在大過年的去敲別人的門,怎么,你們家人終于受不了你了?那你該去找你的老相好,又怎么會來我這里?姐姐我可不好女色呀!”
一看張曉媚這么狼狽,就算不知道事情真相,喬寡婦心里也猜出幾分,畢竟張曉媚的事情連鄰村的都知道了,她早就料到這人遲早會有這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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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嘲笑之后,終于把自己被人半夜從被窩里挖出來的郁悶之火發泄完畢,喬寡婦轉身就想關門,可是卻受到了阻力。
“真是,我說你這人到底想干嘛?”喬寡婦一轉眼就看到她用手擋著不讓自己關門,火氣頓時就上來了,一咬牙,就要重重的磕上去。
管她會不會受傷,看她下次還敢?!
可張曉媚就好像看穿她想的是什么一樣,趁她松開門的那一瞬間忽然就闖了進來。
而且沒等她再叫出聲,她忽然逼近,將她困在墻根,動彈不得。
“老實說,孫善在不在,你要敢騙我,我就擰斷你的脖子!”
沒有人理會的門被大敞開,外面的風夾著雪呼呼往里吹,卻都沒有那雙放在自己頸間的手指還要冰冷,如尸體一樣,僵硬、感覺不到一點生氣,哪怕只是輕輕的蹭著自己,卻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毫不懷疑對方的話,這個女人瘋了,她是真的想要殺掉自己!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她再忍不住尖叫道“孫善,你個王八羔子要看老娘被欺負到什么時候?還不快點來看看這個瘋婆娘!”
張曉媚依然沒什么感情的眼睛一轉,緊盯著那扇門簾,簾子后沒一會果然傳來人穿衣下地的聲音。
她眨了一下,然后就見孫善直接裹著一床棉被自簾子后探出頭來,那張從來對什么都漫不經心的臉,在看到外面的兩人時,頓了頓,嗤了一聲。
“你們兩個這是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