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田秀下意識舉起劍擋在身前,連在她頭上的小雞都撲棱著翅膀嚴陣以待:“主任放心!有我守著你,這老東西絕對不能傷到你一根毫毛!”
但是田秀想起剛才藍夫人說的話,擔心的倒不是這個,確也不能細說,于是一邊戒備著,一邊仔細觀察著眼前的藍洲來。
她曾經(jīng)聽說,藍家家主是一位與人為善,又樂善好施的老好人,因為身材胖胖,又總是笑著,對誰都從未紅過臉,所以人送笑彌勒,既是贊他善舉品性,也是說他眉眼溫和如佛一般。
而眼前的這個藍洲,雖也在笑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卻也掩不住其中的陰森狡詐。
尤其是他看也不看腳下,一路踩著黑色的‘枯枝’走過來,“咔吱咔吱”的響聲,宛若地yu修羅,索人性命!
“早聽說我這新收的徒兒調(diào)皮得很,便是妖修改不掉野獸的劣根性,卻也不能卻老鼠,什么洞都要鉆,如此不聽話,看來為師要好好教導你一番了。”
他站在離她大概五六步的距離,話落,周身便毫不猶豫的放出威壓,田秀這才驚覺他竟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又提高了修為,如今已是四階末期,里飛升成仙不過一步之遙!
若此時在這里的真的只是一個普通弟子的話,都不用他出手,怕也被他的威壓壓得粉身碎骨,五臟俱損,靈根不毀也得殘!
幸虧她有小雞護著,卻也不敢表現(xiàn)的太過特殊,于是面上故作吃力,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來,再不甘心的抬頭,果然見他一副得意又不屑的模樣。
“是因為你是妖修的緣故嗎?倒是比其他人還要強上幾分,假以時日,說不得你還真能飛升成仙呢,真是可惜......”
他張著手,向她探來,田秀故作不甘心的樣子,吼道:“到現(xiàn)在你還裝什么良師慈父的樣子惡心誰呢?你留下我,不過是想讓我和其他弟子一樣,做你提升修為的工具罷了,這滿地尸體,都是被你吸干了修為,卻被你謊稱是犧牲了的可憐弟子吧?”
藍洲并無意外的樣子,甚至被她揭穿后,一副正好懶得隱藏的模樣,動作并無半點遲疑,嘴上還哄道:“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那就乖乖聽話,好歹你我?guī)熗揭粓觯判模瑸閹煵粫屇闾纯嗟摹!?
“呸!誰是你徒弟?我可是要來這里拜真正的笑彌勒藍洲做師傅的,像你這樣不知道哪里挖出來的蛆蟲,連給我提鞋都不配,還敢在這里裝腔作勢,像你這樣的人,就該被死死捶在地底里,永世不得翻身才好!”
“我說主人,雖然有我罩著你確實沒什么危險,可你干嘛非要去惹怒他,我們還是趕緊解決他走人不好嗎?”
面對小雞的疑惑,田秀悄聲道:“你不懂,一般這個時候反派越思緒大亂就會爆出更多的底來,你想個辦法,把這里發(fā)生的一切讓秘境里的越樂詠和藍璐璐也聽到,最好是來個現(xiàn)場直播,懂嗎?”
“懂!這事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聽到小雞的保證,田秀確實是稍稍放了心,她更加專注的注意著藍洲的反應。
但見他動作一頓,總是假笑著的一張臉上終于收斂笑意,眼睛睜開,嘴角落下,面無表情時只剩滿臉橫肉,肥膩惡心,陰森森的,想起自己之前聞到的腐臭味,此時看他就越發(fā)像一條蠕動的蛆!
田秀沒忍住被自己的想象惡心的又嘔了一下,這下可是真正的激怒了對方,他大喝一聲:“你找死!”抬手便攻了過來!
對方動作迅猛之極,甚至連他是如何攻過來的都沒看到,那拳頭就已經(jīng)近到眼前!
而在那一瞬間田秀卻是想了許多,她知道自己有小雞護著,自然不會出什么事,只是兩股力量碰撞,余波定會傷及后面的藍夫人,而若是自己躲開,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她立馬讓小雞去護著藍夫人,而自己則一瞬間轉移到藍洲身后,手中的劍就刺